“好喝也不准贪杯,今晚只允你喝这一杯。”
林平与长清凑在一处说着什么,是以他还未曾尝过这酒。
“阿兄,这一杯哪里够呀。”
“那也不允,只此一杯。”
林弋扁了扁嘴,笑嘻嘻的看着身边的沈樉。
“嘻嘻……
阿郎,我可否多饮一杯?啊不,两杯。
今夜我只吃三杯,绝不多饮,可否?”
沈樉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这葡萄酒只是寻常之物,还不及平郎予你带回来的一半……”
话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他面前的酒杯轻啜了一口。
葡萄酒液入口,口腔里充斥满是酸涩,这感觉令沈樉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酒果真及不上得月楼的一半?
“那人的身份不简单,我怕他的目的与咱们一致。”
喝干酒杯里的葡萄酒,林弋的眉头跳了跳,这酒还真特么的难喝。
抬起了手,立在后头的一个高丽女子小碎步的过来,来到林弋近前双膝触地,连头也不敢抬起,“郎君有何吩咐?”
“除了葡萄酒,可还有别个?”
“有玫瑰酿,入口甘甜,有微醺的感觉。”
“我就要那个玫瑰酿,劳烦帮我取一壶过来。”说着,在钱袋子里抓了几个钱放在那女子的手中。
高丽女子行礼退下,一抬头对上沈樉看过来的眼神。
“阿郎应是知晓我说的是谁,不是么?”
适才那高丽女子的手弱无骨,只有指尖有微微的薄茧子。
林弋挑了挑眉,用筷子挟了一块点心扔进嘴里。
沈樉不置可否,林平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阿郎,可要属下出去打探一二,那两个人就在一楼,与咱们对着。”
“不必,最坏也就是突厥派过来的探子。
父亲新官上任,有许多事情要他料理,这事等到了地方我自会与他分说。”
分说,如何分说,沈樉不曾明说,林弋猜想怕是要商量着换防了。
“诸位贵客,欢迎光临咱们沧海阁。”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长者立于一楼的舞台中央,高举双手对着四周行拱手礼。
“诸位幸运,今日有数艘来自倭国与高丽的海船抵港,所带货物应有尽有,详单随之有侍者送至诸位的手上。
一盏茶后,沧海阁将现场叫价出售。”
说着,那人大手一挥,数个身影在沧海阁里来回的穿梭,与之一同送过来的还有林弋先前所点的玫瑰酿。
还是真是搞拍卖呀,且是成批的交易……卧槽,林弋的嘴角狠狠一抽,这沧海阁竟拢断了所有到港的海船,这背后的老板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林弋的手就有些发痒,她想渗透进去查上一查。
“不是要饮酒么,愣着作甚?”
这声音令林弋一下子回了神,眼前是沈樉亲自执了壶给她的酒杯斟酒,玫瑰色的液体缓缓而下,随之空气中便飘散着玫瑰的香气。
“不管么?”
沈樉的手指顿了顿,“管?如何管?你以为这沧海阁存在只一日两日。”
酒液注满,林弋端起来一口饮下,把空杯子往几上一放。
“是属下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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