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北在章家得不到任何消息,见人已经昏过去,他想也不想就抬脚要走。
“站住,咱们府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旁边突然冒出一位身穿白色锦袍的俊美男子,他上前几步,眼神冷锐地看着魏洛北,抬手朝后挥:“来人,将刺客抓起来,听候处置!”
“是!”
他身后冒出好几个黑衣人,出手与魏洛北打了起来。
这些人武艺高强,出手比章家护卫更加狠辣,毫不留情,似乎想要将魏洛北打伤。
魏洛北武艺再高,也不过是一个少年,很快就落于下风,一个没注意就被伤了胳膊,动作延缓了不少。
章太傅忙着让人将自己的儿子抬回去医治,看似并没有空搭理魏洛北这边,等魏洛北被伤得差不多他才仿佛意识到这边的情况,朝几个黑衣人喊:“住手,可以了,你们先退下吧!”
众黑衣人动作一顿,其中一位已经伸出手,快要击到魏洛北身上,听到命令生生停下了动作,然后被魏洛北躲开。
一边的白袍俊美男子听到章太傅阻止,满眼不忿:“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敢如此伤景修,我只是为景修报仇,你为什么要阻止?”
章太傅看着凤鸣渊,心有不满,但是还是调整了呼吸和神情,道:
“二弟,景修是我亲生儿子,我自不会让他受欺负。
至于该如何处置这小子,我只有安排,也用不上二弟帮忙。
此处寒冷,天色已经不早了,二弟还是及早回去歇息吧,莫要冻坏了身子,就不妙了!”
章太傅说得客气,但是凤鸣渊如何看不出他眼中的疏离?
两人是姜家娘子的大,二夫郎,相处多年,虽然偶尔有摩擦(争宠争的),但是一直关系都维持得很好的,早已当做是一家人,谁知道如今倒变成如此模样。
“你——”
凤鸣渊是女帝的表弟,虽然关系不太亲厚,但是终究身份贵重。
他觉得章太傅不识好歹,然而想到章砚淮之前受的罪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终究理亏,最终只能恶狠狠地看了魏洛北一眼,甩袖而去。
凤鸣渊大步而去,在角落遇到笑嘻嘻幸灾乐祸的四弟和沉默寡言的三弟,心中更为不悦,眼珠子一转,直接就去了妻主的屋里。
章太傅他可不知道自己被那搅屎棍二弟给偷了家,此时眼神冷肃地看着面前受伤,面色苍白的少年,与他鹰隼般凶恶的眼神对视着。
魏洛北不发一言,刚才被伤到的手臂和胸口隐隐作痛,口中觉得含了一口血气,不由喉结滚动,硬生生将血气压了下去。
他不欲与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有何交流,脚步一转,就想离开,却不想章太傅冷言阻止:
“等一下,你将我儿子给气晕了,就想这么走了?”
魏洛北转头,幽幽的眼神看着章太傅:“您待如何?”
章太傅顿时面色更加黑沉:“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对待长辈要有礼数?
本太傅先前已经让门房将你请走,为何还要硬闯太傅府?你不知道擅闯我太傅府,还将我儿气晕,会丢了性命?”
魏洛北不言语,似乎完全不畏惧他言语中的威胁,眼神焦急,却是一心想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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