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再也绷不住了,拿着破布捂着脑袋哭起来了。
颠沛流离的一生,谁又能理解得了此时连周的悲情。即便是世玉,也只能为他讲述着电影里的悲惨故事,希望能借此平衡连周的心情。
待到马车抵达边关城池,连周才逐渐缓和过来。
早有将校前来报知敌情,“报告元帅,俺答部落四太子石雁带着五万兵马攻我城池。”
“战况如何。”
“东西两座小城已被攻破,我们的将官,退守主城,安宁堡。”
安宁堡地处边关,原本是一座土城,曾铣察觉到地理位置的关键,将土城修建,造就了这一座安宁堡。
边关战事频发,曾帅早已经习以为常。
初来乍到的世玉,站在城墙上还在思索如何解决连周的这件事。
曾铣看到,连忙呼唤,“严大人,边关重地,请你退到后方。”
连喊三声,世玉才缓过神来。
“哦,曾元帅,我受皇命提调陕甘,遇到战事岂能退缩!元帅勿忧,世玉绝不会妨碍元帅。”
曾铣并无客套,指挥若定,驻守安宁堡的两万驻军,连同周边的三万联防军,排布停当。
城外已经风烟滚滚,一名身穿戎装的大将,手里挥舞着弯刀,带着一眼望不到边的人马,浩浩荡荡来到了城外。
马上那人正是俺答部落四太子石雁,正是昨晚营救金飞鼠范庸的领头人。
世玉看着那人衣着非凡,地位尊崇,不禁有些后悔,昨晚若是多做思考,岂能让他轻易脱困。
石雁的身旁,有一辆华盖大马车,车中端坐的身影,正是号称金飞鼠的范庸。
原来俺答部落在土木堡之变后,见识到大明人物的聪慧,故此俺答诚心招募汉人高手作为老师,教授太子。
四太子在范庸的指点下,屡建奇功。
如今得了诸多军械,正要攻下陕甘,为俺答献礼。
“城上的人听着,要曾铣出来答话。”
“曾铣在此。”曾帅声如洪钟,音穿百里。
不过刹那间三支黑色狼牙箭直扑曾帅面门。
曾帅一不慌,二不忙。身子退后一步,身后的副将王环,李珍持刀上前将箭矢打落。
看着曾帅那冷若严霜的面容,波澜不惊,不知道这是被射了多少次练出来。
“无胆鼠辈,充其量也只能干些鼠窃狗偷的事。”曾帅说着话,右手一摆,总兵官王缙已经搭弓绰箭在手。
在声音交汇之际,王缙弓弦崩动,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只闻的弓弦响动,城下已有一人哀嚎。
那一箭正中石雁右手边的亲兵,箭本来直奔石雁,怎奈卫兵身材高大,忠心护主,才误中副车。
石雁不愧是一元骁将,二十来岁的年纪,全然不惧。
“曾铣,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我在城北十里坡摆了一座阵法,你若能破的此阵,我当即引兵归去,不再叨扰。”
“石雁,我镇守边关,岂能轻易出战,你当我三岁小儿吗?”
“哈哈哈哈,曾帅你怕了啊!”在场番兵大声呼笑。
曾帅站立城墙,浑然不惧,那镇定的眼神,彷佛在看着一群跳梁小丑。
“曾帅,你若不来,你的儿子曾全可就回不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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