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光见亮,皇后一夜未眠。
昏暗的房间里,琼花夫人抱着皇后,悄声低语。
“娘娘,琼花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严大人。你把灯,点亮吧。”琼花夫人,柔声似棉。
“哎!”世玉应声将桌上的香灯点亮。
方皇后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琼花夫人,悄声回应,“皇上来过了!”
“什么,他不是在祈福吗?”
“皇上祈福,看到坤宁宫里有一道黑烟腾空而起,带着龙骧卫急急赶来。”
世玉看到过黑烟,看到过康平,想起鲁玉横,不由得联想到一个计划,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假如鲁玉横是庄妃的人,推倒皇后,庄妃日后成了皇后,鲁玉横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坤宁宫里。
坤宁宫里的密道,想必是通往宫外,若是借机引兵发难,窃国之举,也可在旦日之间完成。
想到这时,世玉后心都出汗了。
鲁玉横没有杀世玉,无疑是给了严嵩三分薄面。
想必这黑烟,是康平所为。
“你这连灯都没点,哪来的黑烟!”
“严大人,皇后娘娘累了,你要是没事,先退下吧。”
刚出门口,麦琪已在等候。
“麦公公,你是来传旨的吧。”
“呵哈哈哈,严大人,原谅麦琪,皇命在身,不可全漏。”
“公公请!”
“大人稍后。”
麦琪何等乖觉,没有传旨意,悄悄放下圣旨,走出了房门。
“皇上什么意思?”
“大人,皇后禁足。”
“有没有废后的意思!”
“这,咱家不敢说。”
“麦公公,不瞒你说,这皇后并无过错,有人陷害她。”
“严大人,这世上的事,哪有什么过错啊!”
“公公,可否指点迷津啊。”
麦琪看了看左右,悄声道,“严大人,皇上的心思不能猜,陶真人的心思可以忖度。”
“陶真人,受陛下如此优待,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人心哪有个,足的时候?”
“多谢公公。”
“严大人,莫怪,为皇上办事,咱家着实有些迫不得已。”
“岂敢,岂敢。”
架月山中四张案几,一个鲁玉横,一个黄雀剑主,一个康平,还有一个还未曾见到。
不过世玉隐隐约约,感觉此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风吹云散,叶动路开。
宫里的一切又彷佛变得井然有序。
那庄妃的玉和宫依旧充满忙碌的身影,漱玉斋再次弥漫的严声辞令,景寒宫依旧冷冷清清,呼月楼中,江飞曼依旧熟练地奉上一杯清茶。
“严大人,你精神失落,有何顾虑?”
“飞曼,什么东西燃烧能冒出黑烟呢?”
“晒干的牛大骨,夹杂着海鸟的嘴,配着阴湿的草便是黑烟,以前江湖人,飘扬出海白天用来报信的。”
“这几样东西,哪里找啊?”
“牛大骨,御膳房就有,海鸟的嘴,那是以前有人上供,用海鸟的嘴熬胶,估计也没剩下多少,阴湿草,宫里角落里就有。”
“原来如此。”
“大人即使明白,您又能对皇上说什么呢!”
一言如金印,盖的世玉心慌意乱。
“大人,宫中的事,总有它的归属。”
“飞曼,我从来不会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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