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一名紫衣侍者走了出来,居中一站,朗声说:“伟大、光荣、正确的总裁有令:着第二资工文尚源带俘虏进见。”
文尚源说:“多谢总裁恩典,总裁伟大、光荣、正确。”左手一摆,跟着那紫衣侍者向后进走去。夜无风和古深、夜清秋抬了金泽丰跟在后面。
一路进去,走廊上排满了执戟武士,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来到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文尚源等从阵下弓腰低头而过,数百柄长刀中只要有一柄突然砍落,便不免身首异处。
夜无风、古深等身经百战,自不将这些武士放在眼里,但在见到夜孟春之前先受如许屈辱,心下暗自不忿,金泽丰心想:“夜孟春待属下如此无礼,如何能令人为他尽忠效力?一干会员所以没有反叛,只是迫于淫威、不敢轻举妄动而已。夜孟春轻视豪杰之士,焉得不败?”
走完刀阵,来到一座门前,门前悬着厚厚的帷幕。文尚源伸手推幕,走了进去,突然之间寒光闪动,八杆枪分从左右交叉向他疾刺,四杆枪在他胸前掠过,四杆枪在他背后掠过,相去均不过数寸。
金泽丰看得明白,吃了一惊,伸手去握藏在大腿绷带下的长剑,却见文尚源站立不动,朗声说:“属下第二资工文尚源,参见伟大、光荣、正确的孟春总裁!”
殿里有人说:“进见!”八名执枪武士便即退回两旁。金泽丰这才明白,原来这八枪齐出,还是吓唬人的,倘若进殿之人心怀不轨,眼见八枪刺到,立即取武器招架,便即阴谋败露了。
进得大殿,金泽丰心想:“好长的长殿!”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殿彼端高设一座,坐着个长须老者,那自是夜孟春了。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夜孟春身边却只点着两盏油灯,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
文尚源在阶下跪倒说:“总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集团,泽被苍生,属下第二资工文尚源叩见孟春总裁。”
夜孟春身旁的紫衣侍从大声喝道:“你属下小使,见了总裁为何不跪?”
夜无风心想:“时刻未到,便跪你一跪,又有何妨?待会儿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当即低头跪下。古深和夜清秋见他都跪了,也即跪倒。
文尚源说:“属下几个小使朝思暮想,只盼有幸一睹总裁金面,今日得蒙总裁赐见,真是他们祖宗十八代积的德,一见到总裁,欢喜得浑身发抖,迟了跪倒,总裁恕罪。”
竺叶清站在夜孟春身旁说:“江资工如何力战殉职,你禀明总裁。”
文尚源说:“江城资工和属下奉了总裁令旨,都说我二人多年来身受总裁培养提拔,大恩难报。此番总裁又将这件大事交在我二人身上,想到总裁平时的教诲,我二人心中的血也要沸了,均想总裁算无遗策,不论派谁去擒拿金泽丰,仗着总裁的威德,必定成功,总裁之所以派我二人去,那是无上的眷顾……”
金泽丰躺在担架之上,心中不住暗骂:“肉麻,肉麻!文尚源的外号之中,总算也有个‘侠’字,说这等话居然脸不红,耳不赤,不知人间有羞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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