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光欢喜说:“正是!服务大师投入兰陵派,从此严守门规,实是武林之福。”
夜清秋大声说:“众位听了,咱们今日到来,都是来投兰陵派的。只要金掌门肯收留,咱们便都是兰陵派弟子了。兰陵弟子,怎能算是妖邪?”
金泽丰恍然大悟:“原来清秋早料到我身为众女弟子的掌门,十分尴尬,倘若派中有许多男弟子,那便无人耻笑了。因此特地叫这一大群人来投入兰陵派。”当即朗声问:“妙瑜师姐,本派可有不许收男弟子这条门规么?”
妙瑜说:“不许收男弟子的门规倒没有,不过……不过……”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总觉派中突然多了这许多男弟子出来,实是大大不妥。
金泽丰说:“众位要投入兰陵派,那是再好不过。但也不必拜师。兰陵派另设一个……唔……一个‘别院’,安置各位,那边通元谷,便是一个极好去处。”
那通元谷在明翰寺之侧,相传唐时仙人张果老曾在此炼丹。大石上有蹄印数处,历代相传为张果老所骑驴子所踏出。如此坚硬的花岗石上,居然有驴蹄之痕深印,若不是仙人遗迹,何以生成?唐玄宗封张果老为‘通元先生’,通元谷之名,便由此而来。通元谷和明翰寺上主庵相距虽然不远,但由谷至峰,山道绝险。金泽丰将这批江湖豪客安置在通元谷中,令他们男女隔绝,以免多生是非。
普光连连点头说:“如此甚好。这些朋友们归入了兰陵派,受兰陵派门规约束,真是武林中一件大大的美事。”
米英见普光方丈也如此说,对方又人多势众,看来今日已无法阻止金泽丰出任兰陵派掌门,只得传达白登的第二道命令,咳嗽一声,朗声说:“五常联盟白盟主有令:三月十五清晨,五常联盟各派师长弟子齐集总统山,推举五常派掌门,务须依时到达,不得有误。”
金泽丰问:“五常联盟并为一派,是谁的主意?”
米英说:“西圣、北极、东华、南特四派,均已一致同意。你兰陵派倘若独持异议,便是公然跟四派过不去,只有自讨苦吃了。”转身问北极派等人:“你们说是不是?”站在他身后的数十人齐声说:“正是!”米英一阵冷笑,转身便走。走出几步,不禁回头向夜清秋瞧了一眼,心想:“那五面令旗,如何想法子夺回来才好。”
邰盼笑着说:“米老师,你失了旗子,回去怎么向白掌门交代啊?不如我还了你吧!”说着右手的挥,将一面锦旗掷了过去。
米英见一面小旗势挟劲风飞来,心想:“这是你的五仙旗,又不是五星旗,我要来干什么?”心念甫转,那旗已飞向面前,戳向他咽喉,当即伸手抄住。突然一声大叫,急忙将旗掷下,只觉掌心犹似烈火燃炙,提手一看,掌心已成淡紫之色,才知旗杆上喂有剧毒,已受了墨攻教暗算,又惊又怒,气急败坏骂道:“妖女……”
邰盼笑着说:“你叫一声‘金掌门’,向他求情,我便给你解药,否则你这只手掌要整个儿烂掉。”
米英素知墨攻教使毒的厉害,一犹豫间,但觉掌心麻木,知觉渐失,心想我毕生功力,全在两掌,烂掉手掌便成废人,情急之下,只得叫道:“金掌门,你……”邰盼笑着说:“求情啊。”米英说:“金掌门,在下得罪了你,求……求你赐给解……解药。”
金泽丰微笑说:“邰妹妹,这位米兄不过奉白掌门之命而来,请你给他解药吧!”
邰盼一笑,向身畔一名少女挥手示意。那少女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纸小包,走上几步,抛给了米英。米英伸手接过,在群豪轰笑声中疾趋下峰。其余数十人都跟了下去。
金泽丰朗声说:“众位朋友,大伙儿既愿在别院居住,可得遵守本派的戒律。这戒律其实也不怎么难守,只是第五条不得结交奸邪,有些麻烦。但自今而后,大伙儿都算是兰陵派的人,兰陵弟子自然不是奸邪。不过和派外之人交友时,却得留神些了。”群豪哄然称是。金泽丰又说:“你们要喝酒吃肉,也无不可,可是吃荤之人,过了今日,便不能再上这明翰寺来。”
普光合十说:“善哉,善哉!清净佛地,原是不可亵渎了。”
金泽丰笑着说:“好啦,我这掌门,算是做成了。大家肚子也饿啦,快开素斋来,我陪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和各位前辈用饭。到得明日,再和各位喝酒。”
素斋后,普光说:“金掌门,老衲和长春道兄二人有几句话,想和掌门商议。”
金泽丰应了声:“是。”心想:“当今武林中二大门派的掌门亲身来到玉璧峰,必有重要话说。明翰寺上龙蛇混杂,不论在哪里说话,都不免隔墙有耳。”当下吩咐妙瑜、妙珂等弟子分别招待宾客,向普光、长春二人说:“下此峰后,磁窑口侧有一座山,叫作翠屏山,峭壁如镜。山上有座悬空寺,是玉璧峰的胜景。二位前辈若有雅兴,让晚辈导往一游如何?”
长春欢喜说:“久闻翠屏山悬空寺建于北魏年间,于松不能生、猿不能攀之处,发偌大愿力,凭空建寺。那是天下奇景,贫道仰慕已久,正欲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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