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政伟说:“北斗集团妖人诡计多端,你们可别上了他的当。贵派众位南来,是哪一位师太为首?”他想这些年轻的尼姑、姑娘们定是为金泽丰的花言巧语所惑,只有见识广博的前辈师太,方能识破他的奸计。
妙瑜凄然说:“我师兰净师太,不幸为北斗集团妖人所害。”
龚政伟和焦美媛都“啊”的一声,甚感惊惋。
便在此时,长街彼端一个中年尼姑快步奔来,说道:“流云庵信鸽有书传到。”走到妙瑜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竹筒,双手递过去。
妙瑜接过,拔开竹筒一端的木塞,倒出一个布卷,展开一看,惊叫:“啊哟,不好!”兰陵派众弟子听得流云庵有书信到来,早就纷纷围拢,见妙瑜神色惊惶,忙问:“怎么?”“师父信上说什么?”“什么事不好?”妙瑜说:“师妹你瞧。”将布卷递给妙珂。
妙珂接了过来,朗声诵读布卷上的文字:“余与兰英师妹,被困于龙泉铸剑谷。”又说:“这是掌门师姑的……的血书。她老人家怎么到了龙泉?”
妙珍说:“咱们快去!”妙珂说:“却不知敌人是谁?”妙瑜说:“管他是什么凶神恶煞,咱们急速赶去。便是要死,也和师姑死在一起。”
妙珂心想:“两位师姑的武功何等了得,尚且被困,咱们这些人赶去,多半也无济于事。”拿着血书,走到龚政伟身前,躬身说:“龚掌门,我们掌门师姑来信说:‘被困于龙泉铸剑谷。’请龚掌门念在五常联盟同气连枝之谊,设法相救。”
龚政伟接过书信,看了一眼,沉吟说:“兰凝师太和兰英师太怎么会去浙南?她二位武功卓绝,怎么会遭敌人所困,这可奇了?这通书信,可是师太亲笔么?”妙珂说:“确是我掌门师姑亲笔。只怕她老人家已受了伤,仓促之际,蘸血书写。”龚政伟说:“不知敌人是谁?”妙珂说:“多半是北斗集团中人,否则敝派也没什么仇敌。”龚政伟斜眼向金泽丰瞧去,缓缓说:“说不定是北斗集团妖人假造书信,诱你们去自投罗网。妖人诡计层出不穷,不可不防。”顿了一顿,又说:“这事可须查个明白,从长计议才是。”
妙瑜朗声叫道:“师姑有难,急如星火,快去救援要紧。妙珂师妹,咱们速速赶去,龚掌门没空,多求也是无用。”妙珍也说:“不错,倘若迟到了一刻,那可是千古之恨。”兰陵派见龚政伟推三阻四,不顾义气,都心头有气。
妙玉说:“金师兄,你且在潮州养伤,我们去救了师父、师伯回来,再来探你。”金泽丰大声说:“大胆毛贼又在害人,本将军岂能袖手旁观?大伙儿一同前去救人便了。”妙玉说:“你身受重伤,怎能赶路?”金泽丰说:“本将军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何足道哉?去,去,快去。”
兰陵众弟子本来全无救师尊脱险的把握,有金泽丰同去,胆子便大了不少,登时都脸现喜色。妙珍说:“那可多谢你了。我们去找坐骑给你乘坐。”
金泽丰说:“大家都骑马!出阵打仗,不骑马成什么样子?走啊,走啊!”他眼见师父如此绝情,心下气苦,狂气便又发作。
妙珂向龚政伟、焦美媛躬身说:“晚辈等告辞。”妙瑜气忿忿说:“这种人跟他客气什么?徒然多费时刻。哼,全无义气,浪得虚名,叫什么‘玉面君子’,还不如……”妙珂喝道:“师姐,别多说啦!”
龚政伟笑了笑,只当没听见。
强章通闪身而出,喝道:“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些什么?我五常联盟本来同气连枝,一派有事,四派共救。可是你们和金泽丰这北斗集团妖人勾结在一起,行事鬼鬼祟祟,我师父自要考虑周详。你们先得把金泽丰这妖人杀了,表明清白。否则我东华派可不能跟你兰陵派同流合污。”
妙瑜大怒,踏上一步,手按剑柄,朗声问:“你说什么‘同流合污’?”强章通说:“你们跟北斗集团勾勾搭搭,那便是同流合污了。”妙瑜怒道:“这位金少侠见义勇为,急人之难,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丈夫,哪像你们这种人,自居豪杰,其实却是见死不救、临难苟免的伪君子!”
龚政伟外号“玉面君子”,东华门下最忌的便是“伪君子”这三字。强章通听她言语中显在讥讽师父,刷的一声,长剑出鞘,直指妙瑜咽喉。这一招正是东华剑法中的妙招“有凤来仪”。妙瑜没料到他竟会突然出手,不及拔剑招架,剑尖已及其喉,一声惊呼。跟着寒光闪动,七柄长剑已齐向强章通刺到。
强章通忙回剑招架,可是只架开了刺向胸膛的一剑,嗤嗤声响,兰陵派的六柄长剑已在他衣衫上划了六道口子,每一道口子都有一尺来长。总算兰陵弟子并没想取他性命,每一剑都及身而止,只丁妙玲功夫较浅,出剑轻重拿捏不准,划破他右臂袖子之后,剑尖又刺伤了他右臂肌肤。强章通大惊,急向后跃,啪的一声,怀中掉下一本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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