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盼说:“大哥,适才这转血之法,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有些人的血没法转到你身上,那蚂蟥一咬到血,便即掉下,可转不进去。我们五人都是几百人中挑选出来的,我们身上的血,转给谁都行。大哥,你想吃什么?我去拿些点心给你吃,好不好?”金泽丰说:“点心倒不想吃,只是想喝酒。”邰盼说:“这个容易,我们有自酿的‘五宝花蜜酒’,你倒试试看。”叽哩咕噜说了几句话。
两名少女应命而去,从小舟取过八瓶酒来,开了其中一瓶,登时满船花香酒香。
金泽丰说:“好妹妹,你这酒嘛,花香太重,盖住了酒味,那是女人家喝的酒。”邰盼笑着说:“花香非重不可,否则有毒蛇的腥味。”金泽丰好奇问:“酒中有毒蛇腥味?”邰盼说:“是啊。我这酒叫‘五宝花蜜酒’,自然要用‘五宝’了。”金泽丰问:“什么叫‘五宝’?”邰盼说:“五宝是我们教里的五样宝贝,你瞧瞧吧。”说着端过两只空碗,倒转酒瓶,将瓶中的酒倒了出来,只听得咚咚轻响,有几条小小物事随酒落入碗中。
好几名东华弟子见到,登时骇声而呼。
她将酒碗拿到金泽丰眼前,只见酒色极清,纯白如泉水,酒中浸着五条小小毒虫,一是青蛇,一是蜈蚣,一是蜘蛛,一是蝎子,另有一只小蟾蜍。金泽丰吓了一跳,问道:“酒中为什么放这……这种毒虫?”邰盼呸了一声说:“这是五宝,别毒虫……毒虫地乱叫。金大哥,你敢不敢喝?”金泽丰苦笑说:“这……五宝,我可有些害怕。”
邰盼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笑着说:“我们嘉米尔高原的规矩,倘若请朋友喝酒吃肉,朋友不喝不吃,那朋友就不是朋友啦。”
金泽丰接过酒碗,咕嘟咕嘟地将一碗酒都喝下肚中,连那五条毒虫也一口吞下。他胆子虽大,却也不敢去咀嚼其味了。
邰盼大喜,伸手搂住他头颈,便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亲,她嘴唇上搽的胭脂在金泽丰脸上印了两个红印,笑着说:“这才是好哥哥呢。”
金泽丰一笑,瞥眼间见到师父严厉的眼色,心中一惊,暗说:“糟糕,糟糕!我大胆妄为,在师父师母跟前这般胡闹,非给师父痛骂一场不可。学妹可又更加瞧我不起了。”
邰盼又开了一瓶酒,斟在碗里,连着酒中所浸的五条小毒虫,送到龚政伟面前,笑着说:“龚先生,我请你喝酒。”
龚政伟见到酒中所浸蜈蚣、蜘蛛等毒虫,已然恶心,跟着便闻到浓烈的花香之中隐隐混着难以言宣的腥臭,忍不住便欲呕吐,左手伸出,便往邰盼持碗的手推去。不料邰盼竟并不缩手,眼见自己手指便要碰到她手背,急忙缩回。邰盼笑着说:“怎么做师父的反没徒儿大胆?东华派的众位朋友,哪一个喝了这碗酒?喝了可大有好处。”
霎时之间舟中寂静无声。邰盼一手举着酒碗,却没人接口。邰盼叹了口气说:“东华派中除了金泽丰外,再没第二个英雄好汉了。”
忽听得一人大声说:“给我喝!”却是熊熙淳。他走上几步,伸手便要去接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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