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不是你进了我的卧房?”
看着徐子陵的黑曜剑上,隐隐流转着空间灵力,沈羞月银牙暗咬,脸上微微发烫。
“前辈,我是误入其中。”
徐子陵也是敢做敢当,自知失言了,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
“误入?你不是我凝丹宗的人,为何可用传送阵?”
沈羞月娇声呵斥,满脸怒容。
“前辈,此事稍后再说,”徐子陵猜的到沈羞月是炼鱼雁的生母,“当务之急,还是为小鱼解梦吧?”
凝丹宗许下重利,这让徐子陵猜测,一定是炼鱼雁还未醒来。
那梦境,他亲身经历,未至九重梦,却是可以猜到,梦里待的久了,心性必然会受到影响。
“小鱼?”
一听这两个字,沈羞月更怒了,如此亲昵的称呼,只有她和炼融才可以!
“这两个字,你不配叫!我沈羞月女儿的乳名,不是什么人能叫的!”
徐子陵皱了下眉头,他有些不解,堂堂合体期,怎得这般不识大体,不分轻重缓急?
炼鱼雁的情况,难道你不知道么?
“前辈,”徐子陵也是冷下了脸色,他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索性语气也是强硬了几分,“有什么事,等救了小鱼再说,若是到时候再算账,我徐子陵接着便是了!”
倒不是他要跟沈羞月为敌,而是相信这误会,只有炼鱼雁可以解开!
“接着,你接的起吗?”
沈羞月的反应,再次出乎了徐子陵的意料,她变得极为激动,几乎是吼出来的!
“正是因为你误闯我的卧室,才造成了炼宗主前去葛家质问,才有了那般冲突!”
“若非是你,我道侣岂会受伤,我女儿岂会入梦?”
“徐子陵,本以为你是我们凝丹宗的大恩之人,可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徐子陵惊呆了。
他总算理解了沈羞月为何在知道自己误闯她卧室之后这般激动。
深吸一口气。
徐子陵微微挑眉,道,“前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说什么也都迟了,不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待我救了小鱼之后……你们将我从凝丹宗推给葛家便是了!”
“说的倒是轻巧,”沈羞月讥笑道,“你一个化神期,又如何与葛家相斗?葛星象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你捏死!”
如此不屑,徐子陵也是怒了,他再次冷笑,道,“前辈怕是忘了,炼融是谁救出来的?”
“和葛星象为敌,谁重伤了,谁又完好无损?”
“话已至此,前辈若想借此报仇,那干脆将我杀了!”
“若还想救小鱼,便停止这无意义的问责吧!”
说罢,他缓缓举起了黑曜剑。
我徐子陵境界是不如你。
但也不会任由你这般!
诚然,这事是我引起。
可若非你们没有管好炼鱼雁,又岂会逼得我这一步步地走下去?
只是,徐子陵不会像沈羞月这般小气,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归咎于事情的发生,而不解决当下的问题!
“徐子陵,”沈羞月忽的转身,道,“我并不认为你能救得了我女儿,你能从梦中脱身,不代表你能助我女儿可以脱梦。想要救我女儿,便先从我这领域之中出来吧!”
说罢,她的身形,赫然消失在了原地。
等至再现身之时。
已然在领域之外。
“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里面是假冒的徐子陵?”
山道上,炼融静静站着,看到沈羞月一个人出来,不由得也是奇怪万分。
对于领域内发生的事情,他浑然不知。
“是徐子陵,”沈羞月银牙暗咬,将先前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炼融。
“那次不是葛家之人,是这小子?”
炼融也是愣了下,随即苦笑道,“羞月,你可知葛家……早就暗有谋算了……徐子陵只不过是个引子,提前引动了葛家!”
“整个南界域,地脉之下火力十足,葛家精通于炼器,这火力与我们平分,他们自然不愿。”
“只不过,一直没有由头对我们动手而已,师出无名,且这些年我们经营,与所有宗门都交好,他们想动手,除非一举将凝丹宗击溃!”
“否则,一旦调停,他们便再也无法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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