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可成绝对。”
沈耀祖听得两眼放光,连被沈栖姻骂了也没发觉,兀自捧着那张纸条,如获至宝般大笑着离开。
忍冬咬着被自己戳烂的包子,好奇地问沈栖姻:“小姐,真的不会有人去接下联吗?”
沈栖姻不说话,只看着她笑,仿佛在说:你看我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她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有人接下联最好,若是没有,她自己去当那个人也并无不可!
忍冬却仍是不解:“小姐,您为何偏偏给二公子出了这么个对联呢?”
“嗯……”沈栖姻沉吟一瞬,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就好比你和别人比赛掰手腕,你趁对方专心发力之际往他身上扔屎,无论结局你是输是赢,你觉得以后还会有人再和你玩吗?”
忍冬疯狂摇头。
一时间,手里破破烂烂的包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沈栖姻没有注意到,继续说:“不过嘛,这手段虽然脏了点,但放在其他地方其实挺好用的。”
“只是青桐书院的那些先生皆是些正人君子,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此一来,对沈耀祖的印象怕是要大打折扣。”
“何况,文人一重品行、二重声誉,其他学子若是不想惹一身骚,日后怕也要远着沈耀祖。”
她倒要看看,他在那青桐书院能熬上几日!
早膳过后,约莫巳时初,沈栖姻便和忍冬出门去了。
到了广仁堂,她见阿黄正和隔壁店铺家的小孩子玩,师兄在给人看诊,师弟在搓药丸,春生站在高高的药橱前头给人抓药。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
心中一阵怆然。
春生回身见到她,立刻龇个大白牙朝她笑:“二当家来啦!”
“……嗯。”
等前头抓药的人走了,沈栖姻上前压低声音问他:“春生,你知道秦公公吗?”
春生一脸茫然:“谁的老公公?”
沈栖姻:“……”看来是不知道。
她刚要松口气,不想旁边忽然传来“哐啷”一声响!
只见三娃僵在原地,手里的戥秤掉在了地上,上面的药材都撒了,引得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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