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可冯衡的反应却依旧平静,甚至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说:“我狗改不了吃屎嘛,只要是个女的打我面前过我就想多看两眼,别说是你了,就是个母猴子我也想跟上去看看胸脯儿是大是小。”
“你……你、你你简直无耻至极!”
沈如姻愤然离开。
可才走到门口,她的脚步却又猛地顿住,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色煞白。
门外传来一道婉转清甜的声音,可落到沈如姻的耳中却堪比恶鬼低吟。
“忍冬,听说这东月楼的桂花糕做得最好,与别处的都不同,咱们多要两份,给祖母带回去,叫她吃了开心,也好顺势求她放了母亲出来过中秋。”
是沈栖姻的声音!
沈如姻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里一阵后怕。
还好还好……
幸亏自己发现了她,否则若是被她亲眼见到自己偷跑出来和冯衡见面,以她歹毒的心思一定会告诉祖母的,那自己就真的别想活了。
背后的冯衡见她原本气哼哼的要走,结果到了门口却又停下了,不免觉得奇怪:“你干嘛呢?怎么不走了?”
话音未落,就见沈如姻转头朝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慌乱,仿佛那一门之外站着的,是来向她索命的恶鬼。
这时,沈栖姻的声音再次响起:“忍冬,不如咱们还是去楼下坐吧,包间里怪闷的,也没什么意思,不比楼下有说书唱曲的,热闹得紧。”
忍冬应道:“好。”
跟着便有脚步声传来,想是她们离开了。
沈如姻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也暂时出不得门去了。
她走不了,便也不让冯衡走。
她怕冯衡在楼下正好撞见沈栖姻,以他见着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德性,怕到时候沈栖姻问什么他便会说什么,那自己一样讨不了好。
冯衡见自己几次要走,她都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放,眉头蹙了蹙,他犹豫了一下终是妥协道:“也罢。”
说完就开始脱衣裳!
一边脱他还一边说:“你这回可小点声叫啊,别像那日在静安寺一样引来一大群人……”
“门都不给我关,冻得我屁股冰凉。”
他动作快,转眼间就将自己扒了个干净。
可沈如姻的衣裙却还严严实实地穿在身上。
他便“贴心”地问她:“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脱什么脱啊!你脑子里除了被窝里那点子行当就没有别的了吗?”沈如姻都快被他折磨崩溃了:“谁说要与你做那档子事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那你又死乞白赖地拦着不叫我走?”他只当是她想要了呢。
他虽好色,却从不巧取豪夺。
这原是人间乐事,你情我愿方才如鱼得水,否则霸王硬上弓,她嚎得如同杀猪一般,还有什么趣味。
她既不肯,那便算了。
冯衡好脾气地再拾起衣服穿上,结果亵裤刚套了一半,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一股冷风侵了进来,正吹在他雪白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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