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说法却得到了曲雾的嗤笑。
“是吗?那我估计你活不到成年就要死了。”
“什么意思?”
“叶十一,曾经在十几岁的时候,因为过度的灵感而不吃不喝整整两天,最后因为无法控制而险些用石头砸断自己的手。”
“”
“你能想象吗?就像一种无药可救的绝症,无法靠自己的思想和毅力去压制,越是无视,就越是发作,然后变成人们眼中的怪物。”
林心舟眼神聚焦于少女无动于衷的侧影。
她表情平静甚至冰冷,看不出一点心情波动。
可林心舟以防万一,还是飞快地推了一下站着不动的李因:“让你去你就去,怎么一点狗德都没有。”
李因:
青年的表情看起来很像要打人。
但介于不远处的张女士正关切的望着这边,他还是深呼吸着转身去了。
林心舟小心翼翼往旁边退开一点,好像生怕叶空发起疯来乱拳打死自己,却得到叶空一个古怪的眼神。
大雨哗啦啦的下。
李因给叶空找来纸笔不久,场上就有人真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很多人都惊呼着站起身来,却还有人发出更激动的欢呼和喊叫。
扩音器里上流子弟的呐喊接连不停。
而在这嘈杂得根本听不清任何一个人说话的巨大喧嚣里,叶空从动笔开始,就再也没有抬过头。
她神情冷漠,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有笔在纸上动个不停。
连带着身边几个人,也都跟着气氛沉静下来。
受伤的骑士被医生用担架抬了下去,赛马却还在继续。
观众席上很多人都在掷骰子,为赌场上的输赢将嗓子都喊劈了。
而周颂他们,却忍不住开始在意叶空的画。
起初只是随意一瞥,越到后面,瞥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直至马场上换了一批人继续比赛,直至观众席上的果皮越来越多,直至赌输的贵客踢翻了桌子,赌赢的人摔碎了酒瓶。
昂贵的酒水顺着观众席流到土地上,和雨水一起渗入泥土里,再散发出令人醺醺然的香气。
直到头顶巨大的灯啪的一声亮起。
叶空停下了笔。
而涂晚直勾勾盯着那幅画,头也不抬地张口:“卖给我,多少钱都行。”
叶空甩了甩手腕,抬头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手里的画。
就像丢掉垃圾一样的,她把本子整个丢给涂晚:“送你了。”
涂晚:
所有人:
“送我啊!”
周颂猛地扑上来想抢,却被涂晚眼疾手快地收进怀里。
可她也没顾得上嘲讽周颂,只用极深的目光看了叶空一眼:“真奇怪,我越来越搞不懂,你来玉洲的目的了。”
“什么意思?”林心舟问。
许泱把视线从那幅画上收回来,也跟了一句:“我也不懂。”
“所以是什么意思?”林心舟又问。
可她终究没有得到回答。
叶空也始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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