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雷哥的这个台阶,我随口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从这二人身边走开。
一分钟后,覃三江来了,各位舵主随即入座。
汇报业绩的时候,除了舵主,其他人是没有座位的。
但东方不败却坐下了!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覃三江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置喙了。
会议开始后的十几分钟里,覃三江用唠嗑的形式,和雷哥等人聊了一会天。
说的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琐事,以及过往的一些尘封往事。
闲话说完,正式进入正题。
各位舵主拿着统计出来的各项数据,开始依次汇报。
这些数据都不是随意捏造的,皆真实可查。
帮会里还有另外一种职务,叫揸数。
覃三江虽然不常在滘镇,也不过问各地的业务问题,但有专门的揸数帮他解决财务问题。
这些揸数的地位很高,基本上相当于拿着尚方宝剑的钦差。
就算是雷哥,也会以上宾招待,并积极配合相关工作。
虽然和底蕴深厚的新义安、三合会这些大帮没法比,但覃帮这只小麻雀,五脏也是俱全的。
就算财务问题审查很严格,对舵主来说,想漏也是有办法的。
曹梦圆动辄数万的消费从哪来的?
雷哥在郊区的别墅怎么买的?
这些问题覃三江肯定也知道,但只要财务上没有明显的大问题,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又是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覃三江不可能没有这点胸襟。
.......
一个多小时后,各地舵主陆续将财务汇报完毕。
基本上都没有太大的出入,和上个季度相比,盈亏都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不出意外,段风所在的南丫依旧蝉联业绩第一。
按照正常流程,接下来就应该是用餐了。
然后在吃饭的过程中,聊聊当下的商业环境,以及港城红道上的政策走向等等,趋利避害,尽可能让覃帮这艘小船行驶的更稳固。
然而,汇报工作刚结束,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随之响起。
“三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覃三江淡淡笑道,“怎么了老九?受什么冤屈了?”
北永的话事人刁九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大家也都知道,我和小东北是老乡,平时关系不错。他被人搞死了这事我可以不管,毕竟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但我就想知道,他欠我的一百多万怎么办?”
“呵,九哥,你这话说的就搞笑了。”
曹龙吊儿郎当的敲着桌子,不紧不慢又道,“道上规矩,人死灯灭,小东北人都不在了,欠的钱当然也打水漂了。你要是不甘心,找阎王说理去啊!和三哥说这些干什么?”
暴火也接着附和,“就是,小东北都死翘翘了,你才说他欠你一百多万,我还说他欠我一千万呢!”
“啪!”
刁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随即怒不可遏的起身,冲曹龙和暴火吼道,“你们不要太猖狂!小东北刚死,你们就霸占了他的产业,还把白虎收到床上去了,你敢说小东北的死和你们没有关系?你敢当着三哥的面,说你没有做?”
曹龙敛去了淡淡的笑意,眯着眼说,“你说我搞死了小东北,有证据吗?白虎是为了寻求庇护,所以才投靠我,有问题吗?”
这时,大鱼的扛把子狗熊也插话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想说一句,蛋糕那么大,你们能吞的下吗?就不怕噎死?”
“去你妈的狗熊!咒谁呢你!”
暴火是个暴脾气,顿时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叫骂狗熊。
“暴火,你他妈急什么!我在咒那些手段卑鄙的小人,又没有点你的名,难不成,你就是这些小人之一?”
“我小你妈啊!有本事你正大光明的点出来,指桑骂槐算什么本事!”
.......
“当当当”
覃三江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桌子,然后,纷乱的争吵声随即停了下来。
逡巡一周,覃三江将目光落到了雷哥身上,而后开口说道,“雷哥,这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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