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依旧如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噼里啪啦地砸在西山别墅区的屋顶、墙壁以及荒芜的草丛上,溅起细密的水花,让这原本就透着死寂的地方更添几分阴森。徐麟和队员们置身于这栋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别墅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浑浊的泥水,那股子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往鼻腔、喉咙里钻。
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生怕惊扰了这别墅中潜藏的未知“东西”。徐麟的目光犹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手中的强光手电射出惨白的光束,所到之处,尽是破败与诡异。当手电光扫向客厅尽头那扇紧闭的门时,他微微皱眉,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走,去那边看看。”徐麟压低声音说道,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队员们相互对视一眼,握紧手中的武器,紧跟其后。
推开门的刹那,一股浓烈得几乎要将人掀翻的霉味扑面而来,徐麟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口鼻,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皮鞋踩在积灰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这寂静得可怕的空间里,每一声响动都被无限放大,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
当手电光如同利剑般刺破黑暗,扫过客厅时,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紧接着,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只见墙壁上用鲜血画满了扭曲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光影的晃动下,仿佛在缓缓蠕动。中央摆着一具羊头骨架,眼窝中插着燃烧的黑蜡烛,烛火摇曳不定,映照着四周,让那些符文看起来愈发狰狞。羊头的皮毛早已干枯,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膻味,与屋内的霉味、腐臭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
“队长!”队员小张在楼梯口惊呼,声音里带着颤音。徐麟猛地转过头,顺着小张的目光望去,只见台阶上布满了拖拽的血痕,那血痕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已经干涸,像是一条条蜿蜒的毒蛇,顺着台阶向上攀爬。最上方的地毯下露出半截带泥的男鞋,鞋面上的污渍和血迹交织在一起,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
徐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刚要迈步上楼,去探寻那血痕背后的秘密,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紧接着是小李的惨叫声。那惨叫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仿佛被无数怨灵重复着,声声揪人心肺。
“小李!”徐麟大喊一声,转身冲下楼去,队员们也迅速跟上。当他们冲到楼下时,只见小李倒在血泊之中,右手还紧紧攥着半张泛黄的纸,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圆睁,满是惊恐。
徐麟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跪在小李身旁,双手颤抖着搭上他的脉搏,感受到那微弱的跳动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小李,坚持住!”他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在急救车赶来的间隙,徐麟借着应急灯那昏黄的光线,看向小李手中的纸。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颤抖的手匆忙写下的,映入眼帘的是:“子时血月,祭坛启封”。徐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暗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子时血月,难道是某种邪恶仪式的开启时刻?还有这祭坛,指的是这里吗?更下方还有个模糊的地址——北郊废弃化工厂。
北郊废弃化工厂?徐麟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信息,这个化工厂他之前有所耳闻,十年前曾发生过一起离奇的爆炸案,据说当时死了不少人,现场还残留着一些诡异的东西。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来不及多想,徐麟立即安排队员护送小李上急救车,自己则决定折返别墅,继续探寻。他深知,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多耽误一刻,可能就会让真相永远掩埋。
再次踏入别墅,徐麟感觉寒意更甚,那股阴森之气仿佛已经侵入骨髓。他定了定神,根据记忆,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厨房内一片狼藉,锅碗瓢盆散落一地,炉灶上还积着厚厚的油污,散发着阵阵馊味。他的目光在地面上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终于,在厨房地板的一个角落,他发现了一道细微的缝隙,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徐麟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拂去缝隙周围的灰尘,手指沿着缝隙摸索,很快,他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暗扣。他用力按下,只听“咔嚓”一声,地面缓缓升起,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顺着潮湿的石阶往下,徐麟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石阶上布满了青苔,滑溜溜的,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落脚,以免摔倒。霉斑在墙壁上肆意生长,形成各种诡异的图案,有的像人脸,有的像扭曲的肢体,在手电筒的光照下,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越往下走,空气里的铁锈味就越浓,那股刺鼻的味道混合着潮湿的水汽,让人呼吸困难。
终于,走到了石阶的尽头,徐麟踏入了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的空间不大,四周摆满了各种破旧的木箱和陶罐,上面落满了灰尘。而在地下室的中央,一座石制祭坛赫然矗立在那里。
这座祭坛由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雕琢而成,边缘刻着十二生肖的浮雕,每只动物的眼睛都镶嵌着血红色宝石,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火。祭坛上摆着七具婴儿骸骨,那些骸骨小小的,惨白如雪,头颅朝着不同方向,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悲惨的命运。徐麟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寒意。这些婴儿,究竟是何人所为?他们为何惨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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