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皆是一惊,祁景珩沉声吩咐:“速去瞧瞧发生什么事了”,
马元忠刚才尚书台处回来复命,闻言赶紧带着几个小徒弟又去跑了一遭,
没一会他就回来了,拱手回道:“启禀陛下,是赵御女佩戴的珍珠链子散了,大珠小珠散了一地,偏因天黑赵御女捡的不仔细,又碰巧德妃娘娘路过,一时不察,竟踩到珠子滑倒了!”。
什么?滑倒了,事关皇嗣,祁景珩当即就站起来,
“德妃如何?”,
马元忠面上带着几分庆幸:“德妃娘娘看起来暂无大碍,奴才已经让人速去请御医,只是德妃娘娘受了惊,又一时气愤,让宫人把赵御女拖下去杖责三十”。
听闻德妃无碍,祁景珩面色稍缓,抬脚就去瞧瞧德妃去,至于被拉下去杖责的赵御女,他一点制止的意思都没有,
而皇帝陛下一走,又发生这么大的事,宴会自然草草结束,
妃嫔们三三俩俩结伴离去,对于赵御女的遭遇皆是感到同情,三十大板,岂不是要了半条命去?
宫里等级森严,赵御女虽说是无心的,但是到底是导致德妃摔倒的罪魁祸首……。
想来今夜陛下必定歇在德妃宫里了,刚刚获得协理后宫宫权的丽妃恨恨咬牙,
摔都摔了,怎么不摔死她肚子里的玩意儿!
丽妃甩袖气呼呼回宫,沈清霜也是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
“娘娘,您要不要现在去瞧瞧德妃?到底是一家人,发生这么大的事若是不去怕是会遭人口舌”,
秋月低声询问,沈清霜冲她浅浅一笑说道:
“当然得去,但不是现在,毕竟现在仪宛八成正窝在陛下怀里向陛下哭诉她受了多么大的惊吓,本宫这时候过去岂不是讨人嫌?”
“明日吧,明日带着吉祥去走一趟慰问德妃”。
这个时节暑气渐消,这夜里蝉鸣蛙叫,平添了几丝寒气和烦躁,
沈清霜抬头望着星空明月,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次日一早,沈清霜就带着礼物去了沈仪宛的春隐宫,
很明显,妃嫔们都不傻,都晓得要来看望受惊的德妃,除了丽妃和淑妃没来,还有赵御女被打个半死瘫在宫里,其他的都到齐了,
虽然德妃现在没有了协理后宫之权,但人家肚子争气啊,是以,面子上的礼数该做还是要做的,所谓人情世故就是如此。
沈清霜跟着妃嫔们进去,三三两两的在正厅坐着等候,
要是以前不管是专门来春隐宫请安还是闲谈看望,沈仪宛出现的都挺快,
甚至有时候她还会一早就坐到主位上等,做足了谦逊温和的样子。
但这次沈清霜和许华滢她们空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杨美人锤了锤腿,小声抱怨了句好大的架子,
因为惹事的赵御女是棠曦宫的人,而棠曦宫没有主位娘娘,那位分最高的杨美人,就算得上是管事的了,
杨美人从昨夜就担惊受怕了一宿,尤其是见赵御女被血肉模糊的抬进来,可把她吓坏了,睡都没敢睡,连夜从私库里挑礼物,更是老早就到春隐宫了,
结果干巴巴坐了好久,腿都酸了。
贺贵人端起茶盏吹了吹,笑吟吟:“谁让人家有皇嗣傍身呢,再大的架子都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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