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保密,父王,多谢您给我筹备的生辰宴,长寿面很好吃。”
韩枭温情的摸摸他老父亲手背,拿着从自己的缰绳上移开。
“啊,”韩问天愣了一下,“你要爱吃,父王明年还——”
话没说完呢。
就见韩枭一夹马腹喊着驾,咻的冲出去了!
“父王留步!”
“儿啊,”韩问天急的往前追两步。
“你可早点回来!”
韩枭带着人已经骑马跑远了,消失在宫门前街道上。
“不行,虎兔牛蛇你们四个悄悄在后头跟着,可别叫世子发现了,等看清他要接的人是谁,速速回来禀告本王。”
“是!”
“......”
别是季家的人回来了吧。
可那西夏老王和阴险的傅小王爷,能叫季清欢回来?
韩问天疑惑不解,站在冷风里望着空荡荡的街道.....
啧。
他总觉得眼皮子直跳啊。
*
望海崖。
当初季沧海就是在这儿消失的,只留下一柄带有血迹的霸王枪。
时隔八个月,大半年的光阴里。
曾经插过霸王枪的石壁上,还残留着明显的小洞,有蜘蛛在里头织了网。
穿着名贵华服的贺铮在后面停船,把绳索系在枯树根上,踩着脚下的乱石堆小跑两步,跃上石壁!
贺铮还是那副冷僻模样,嗓音雄厚不少。
“老将军,走啊,咱回南部了。”
“哎。”季沧海正佝偻着腰身,探出满是茧子的手指摸着这只洞,默默道,“你放这里了?枪不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阿元拿走了。
唉,老伙计。
季沧海没想过自己还能踏上这片故土。
若不是身边这个年轻小将,估计在匈奴埋伏的当夜,他就已经被乱箭射死了。
这大半年里。
他被囚禁在京中地牢,也是这个小将以‘审讯’的借口。
偷偷给他送伤药,又送好吃的。
终于在今日逃出来了!
“您可享福喽,回南部就能跟儿子团聚,我怕是要被一群人活剥了。”
贺铮搀扶着老将军往崖壁上爬,表情并不算好。
他蔫蔫的又说——
“早知是那样的父亲,我何必盼望多年。”
“......”
季沧海扭头看了看他,没说话。
从第一次在北大营小帐里,看到这个孩子,季沧海就觉得气势有些眼熟。
又听见说是姓贺。
便隐约想到多年前,北境那边的一个故人。
那是北境的寒熊部落。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多年之前,季沧海还在京中任职时,寒熊部还是老贺家主坐镇,与赵国交好,也跟大将军季沧海打过交道。
共同维护两国之间的交界处。
当时寒熊部落的少主名叫贺木吉,也就是贺铮的生父。
贺木吉受先皇邀约,在京中游玩半月。
某天晚上饮了酒,在宫门口拽过一个貌美‘宫女’抱进马车里,行了混账事。
那女子正是贺铮的母亲江氏!
酣战过后。
贺木吉的脑子清醒几分,看着身边哭哭啼啼的女人还以为是普通宫女,便提出他愿意负责,纳了江氏带回北境当妾室,给个名分。
可江氏却哭着说她名节不保,打算一头撞死在马车里!
贺木吉大惊,急忙拦住要寻死的女人。
这才尴尬得知——
江氏并非未婚姑娘,她相公是两个月前意外身亡的宫中锦衣卫。
先皇仁心,替她在宫里谋了份好差事......
给太子赵钰慈当奶娘。
她白日在宫里给太子喂奶,晚上还得回家奶她跟前夫的孩子。
这才深夜出宫叫醉酒的贺木吉撞见了!
当时的江氏十八岁,刚生下锦衣卫的孩子不到四个月。
脸蛋娇美,胸脯鼓鼓的,身材凸凹有致,满身溢着少妇韵味甚是动人,否则能叫醉酒的贺木吉看痴了么。
但再漂亮也是有夫家的寡妇。
不能嫁给贺木吉。
最后还是江氏哭着求贺木吉,叫他忘记马车里的事,放她一条生路,否则传出去她是活不成了,必得被婆家人浸猪笼里淹死。
贺木吉舍不得美人丧命,却又带不走。
就只好顺了江氏的意思。
当做没发生过。
后来贺木吉回了北境,而江氏身上忽然没奶了。
她怀了身孕!
江氏不敢叫别人知道,只能说自己得了病,不敢再给太子喂奶,急忙辞去奶娘的活儿回到婆家。
回到婆家不久。
她肚子便开始显怀。
江氏也算聪明,知道叫人发现了就是一死。
趁着天黑,她拿些细软就逃了!
这种事自然是逃得越远越好,最后就从京都一路逃到南部,在青源城附近的小山村里隐姓埋名,产下贺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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