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主教的好,近朱者赤,”韩枭眸色一软,顺嘴又说,“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的,我要跟你最亲近.....”
正要说说贴心话,旁边有季家军跑过来。
“少主,热水和伤药都准备好了,您吃饱了去包扎一番,换身衣裳。”
“好,就来。”
季清欢应着小兵,回过头随意朝韩枭笑了笑。
“我去收拾收拾,待会儿见。”
“啊,”韩枭惊讶于季清欢竟然会跟他说待会儿见?
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他站起身跟了两步:“你那鞭伤擦药不方便——”
旁边等着少主的季家军说:“我们会照顾好少主,不劳世子。”
“?”韩枭攥了攥拳。
眸色极力隐藏着不悦,瞪着这些季家军。
该死的小兵没一点眼力见儿。
谁要他们给季清欢擦药了。
季清欢是他的!
赶紧击退匈奴就把季家军都关起来,留着实在碍眼,季清欢身边怎么这么多人。
韩枭有些烦躁。
他最近总是越来越烦躁。
因为很少跟季清欢待在一起,经常被打扰。
心里有股患得患失的.....
错觉吧。
“......”
而跟着小兵转身离开的季清欢,脸上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只剩眉目冷沉。
他要重建季州城跟韩枭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韩枭会帮他建。
难道在韩枭眼中,季州城已经是韩王的了?
哼。
那就走着瞧。
*
季清欢简单擦洗换了套衣裳。
外面有季家军守着,他垂眼快速擦干头发,视线落在胸口已经红肿有淤血的鞭痕上。
他刚才是懒得跟韩枭掰扯,才敷衍着装出不在意。
一是太累。
二是掰扯了也没意义。
首先儿子不会觉得爹有错,只会劝他忍一忍。
显然韩枭那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其次,就算掰扯赢了季清欢也没机会抽回去,韩王更不可能会向他道歉。
因为——
在韩家父子和北大营这些兵将眼中,丧家犬如季家军,根本就是没有话语权的存在。
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在他们眼里都是季家军应该的。
赢了没功劳,输了就会被放大错处加以责罚。
其实说实话。
季清欢心底有憋屈和想报复的心,却没有太过愤怒。
因为从他进入王宫再到今天,看懂了很多事。
尤其是跟老爹那夜促膝长谈过后。
季清欢就明白了。
假意受韩王挟制,这是他老爹选择的一条并不轻松的路。
季家人想从当年离开京城的劣势里,重新站上朝堂。
就得咬牙忍过这一段。
这是必经之路!
季老爹并非不明白太子来到季州城求助,是韩王的手笔。
他选择打开城门救太子,完全是将计就计。
国本显然保不住,就顺势利用韩王大军给季州城死去的弟兄报仇,而后脱离南部去往西夏,正式开启逐鹿之争。
从他们进入青源城的那天起。
季家军就做好了被韩王等人欺凌的准备。
明面上说是季家人给韩王当刀使,但其实双方各怀心思各有盘算,才共同造就的今日局面。
但刚才他被韩王抽鞭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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