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黑烟的山谷里。
季清欢背着长枪,骑在马上骂他们。
“要比就好好比,你们这叫调虎离山,投机取巧,卑鄙!”
他瞄见地面有稻草垛燃烧过的痕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韩枭没把人分成两队。
只需点燃稻草垛,抛下去堵路。
而后韩枭就领着曹承枫贺铮等人,从林里杀出来。以十五个打二十三个,把没了去路的匈奴探子全员歼灭!
总之这顿操作下来。
一个匈奴都没给季清欢他们留!
叫他们白白在西坡野地里晒了半天太阳,等了个寂寞。
“兵不厌诈,我让你等你就信啊?”韩枭坐石头上,朝季清欢笑的恶劣。
他首次跟季清欢‘合作’完成任务。
今天玩人玩的太开心了。
曹承枫倚在石头上,捂着受伤的手臂喊话。
“季小将军!你下回早点来,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回营了呢,迟迟不出来。”
“...你受伤了?”季清欢骑马靠近。
曹承枫手臂的血浸透纱布,正顺着指缝往下淌血!
白檀眼看血流不停,只能拆了纱布重新按压伤口止血,看来伤的不轻。
“嗐这种小伤,两天就好了。”
曹承枫说着把手臂往身侧藏,不让季清欢他们看。
韩枭也看了一眼曹承枫的手臂,抿了抿唇眸底闪过懊恼。
果然!
骑在马上的季清欢笑出声——
“要不是你一心抢功他能受伤?记功是不可能了!你这算篡改计划鲁莽行事,等着回去挨训吧,我必告你一状!”
钟恒在后面帮腔:“没错没错!军法第十三条:篡改计划擅自行动者,罚三军棍关地牢,严重者可斩立决!”
就别提记功了。
韩枭今天的三军棍肯定逃不掉,若是运气不好还得关地牢一夜。
本来是能圆满记功的,就输在曹承枫的手臂上。
曹承枫一听就急了,红着脸蹦起来:“你们才是小人做派,没本事就没本事,告哪门子歪状?”
要是叫世子因为他负伤而受罚,这多难受。
白檀瞪大眼睛喊:“你别蹦了,血本来就止不住!”
这人手臂的血都快呲出来了,哗哗淌。
“我没事儿,小伤,”曹承枫不顾手臂流血,朝坐石头上的人说,“我受伤是我的事,跟世子无关——”
“够了,”韩枭蹙眉打断他。
“今天是我的错,我认。”
幸好伤的只是手臂,那一刀若是再偏些就扎曹承枫肚子上了,会出人命。
韩枭意识到自己行事确实太自信,过度自信会出大问题。
以后绝不能这样了。
不过,人总要栽个跟头才能记住教训。
或许这就是父王让他进军营历练的原因,否则怎么叫历练呢。
“......”
“怎么着,你自己回去领罚还是要我告状?”季清欢问。
坐在石头上的人穿着属于他的银甲,韩枭身材结实了些,下颌线更硬朗,不说话的时候漂亮眉宇间尽显冷凝。
他觉得韩枭脑子有病。
放着这么好的软金甲不穿,非抢他的。
估计又是因为银甲是他老爹给的,韩枭嫉妒就非得抢走?
反正他依旧厌恶韩枭。
“不用你告状,本世子会跟季将军说,”韩枭抬头朝马上回,忽然顽劣一笑,“能看你钻一回草窝儿,挨军棍也值了!”
骑在马上的人脑袋还扎着草屑,显然刚从草窝里爬出来。
“神经病,”季清欢骑马离开,冷嗤一声。
“拿你队伍里的人命就为跟我开玩笑,这种玩笑不好笑,打仗呢世子殿下。”
顽劣也不分个场合。
曹承枫要是真死这儿呢?其他人的命也是命。
“......”
本来韩枭就知道自己错了,正愧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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