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杏眸瞪大,正要挣脱,却听男人声音淡漠道:“太后息怒,荣安县主不胜酒力,一口酒,便能让她发酒疯,今日太后受惊了,待云薇醉酒醒来,本王定带她来向太后请罪。”
云薇闻言,便知太后已经追出来了,便没再挣扎,而是醉醺醺地喊道:“放开我,我还要再喝……”
方才的举措,她可是借着醉酒做的,这会儿自然要维持醉酒的样子。
身后,头发凌乱,满身狼藉的太后,扶着门,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
她贵为一国太后,人人都敬着她,怕着她,可这云氏,不但在她寝殿内打砸生事,还敢给她灌酒。
尤其是容桢还这般护着她。
真是岂有此理!
“摄政王,一句醉酒,便想替她开脱?你这么做,置哀家的颜面于何地?今日,云薇必须留下,哀家要好好治她的罪。”太皇强势道。
“本来本王还想让云薇醉酒后,向你赔罪,既如此,本王看赔罪也免了,本王都还没有追究,你为何要灌醉云薇?”容桢不紧不慢道,声音却夹着冰雪,冷得慑人。
太后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口腥甜,死死忍着,才没有当场气吐血。
可饶是如此,她出口的声音,却带着愤怒到极致的颤抖,“摄政王这般倒打一耙,传扬出去,就不怕人笑话?”
“太后今日召云薇到此,存着什么心思,太后心里清楚,你身为一国太后,却为难一个才为朝廷立下功劳的姑娘,都不怕别人笑话,本王又何惧之有?”容桢讽刺。
太后死死抠紧了掌心,才克制住那满腔的怒意,“摄政王为了维护荣安县主,往哀家身上泼脏水,真是好得很!那先不说哀家,陈国公夫人和靖安伯的夫人,被荣安县主给摔了,摄政王又要怎么解释?”
听到太后说的话,原本正装鹌鹑的宁氏和陈玉娘,只觉得全身都痛了起来,却不得不“哎哟哎哟”喊出声来。
“疼死我了,荣安县主这是要妾身的命啊……”
“摄政王可得为臣妇做主啊,不能因为荣安县主有功劳,就纵容她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母女二人叫嚣的声音,在容桢威慑的目光扫来时,心头一颤,不自觉地收了声,垂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太后气结,这两人真是无用。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头焦躁,还是酒劲发作的缘故,她只觉得身体躁热难耐,不自觉地扯着领口,咬着牙,沉声道:“哀家今日算是看明白了,摄政王为了包庇荣安县主,这是全然不顾规矩礼数,朝廷律法了。
摄政王若不将人交给哀家,哀家便也只能让人动武,将人留下了,一会儿刀剑无眼,若是伤到摄政王,摄政王可别怪哀家!
来人!”
这会儿的功夫,前头被云薇撂倒的禁卫,已经缓过神来,听到太后的命令,全部蜂涌而至。
却在对上容桢时,那些禁军,全都顿在了那里。
“退下!”容桢一个眼神,那些禁军,便全部往后退去。
太后怒声道:“你们敢罔顾哀家的命令?”
禁军个个垂着头,不敢吭声。
太后气极攻心,一缕鲜血,竟是从她嘴角流出。
她整个人突然头昏脑胀起来,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她不断地撕扯着衣襟,嘴里喊道:“热,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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