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给司必清说,现在她这一说,倒好,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拉了进去,好一招李代桃僵,但到底是勉强把面子给保住了。
“不敢,不过是司家的家事,”温伯却三两拨千金的把话扯了回来,随后说道,“古语有云,长幼有序,兄良弟悌,兄弟叔侄,须分多润寡,长有内外,宜法肃辞严。无规矩不成方圆。”
简一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拉了林希音的手臂小声问道,“林家有家规吗?”
“有屁的家规,你以为家家都和司家似的,还家规,林家的家规不服就怼,忍不住就干,干不过就跑,不用有半点犹豫,知道了吗?”
原本简一听温伯扯古文,就有点头昏脑胀的,现在听林希音这么说,忍不住想笑,但顾念着人家在这儿一本正经科普呢,自己要是笑出来就太不礼貌了,这才将笑意忍了下去,但人却轻松了许多。
“伯夷少爷虽然是必学老爷的儿子,但是已经在幼时过继给了大老爷,在族谱上博弈少爷就是大老爷的儿子,无论按辈分还是按规矩还是照论理,的确只需称您为三姨,可您却称呼必盛老爷为伯夷少爷的伯伯,这就错了,是乱了辈分了。按辈分,必盛老爷是伯夷少爷的叔叔。”温伯说完还真的没有再挡着司必清的路,退到了一边,让开了道,司必清看到了温伯身后笑着看向自己的司伯夷,自己却怒不出来了。
“三姨,您这一声必盛伯伯,只是口误,还是发自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您可是最看重长幼辈分的,平日里在这上面可从来没出过错,但如果说您是发自心底里那么想的……”司伯夷的笑依旧挂在嘴边,接下去的话司必清是万不能让他说出口的。
几乎是陪着笑,司必清说道,“瞧瞧,我就是口误,哪儿有什么心底不心底的,我就是被气着了,一着急,就被痰邪给蒙了心窍,才说的胡话,伯夷啊,三姨也是关心你,怕你被误会了!”司必清说的万分恳切,哪儿还有半点的怒气。
这一步司必清却是不得不退,毕竟这个错只能是她口误,如果被司伯夷抓住了把柄,说她打从心底就不认为司伯夷是司必谨的儿子,那司必清得罪的可就成了司必谨了,质疑司必谨,不满司必谨这可是大忌,即使她们姊妹三人都对过继一事不满,从来没有真的认同过司伯夷,但是明面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来,这是红线,侵犯不得!
听明白的司必燕顾不得司必盛也赶忙上前打着圆场,笑着说到,“就是就是,伯夷啊,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就是大哥的儿子,我们都是认得,就是今天被苏……苏小姐说的话给惊着了,后来你又说苏小姐说的是真的,我们就都急了,这才说错了!”
“对,对,对”司必盛虽然后知后觉,但到底不是没脑子,尤其温伯在这儿呢,他们的一字一句无异于表明着自身的立场,这可马虎不得。
司必盛跟着肯定的说道,“就是口误,就是口误,贤侄不要误会了,我们可一直把你当做大哥的亲儿子看待的,几十年的感情,即使是假的也成真~嗷唔”司必盛大叫一声,音调转了几个弯都停不下来,手臂上的肉在司必燕的恶狠狠地毫不留情的拧旋下瞬间变得青紫了起来,司必盛疼的脸部肌肉都扭曲了。
但是疼有效啊,司必盛在极致的疼痛中瞬间明白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顾不得林希音他们在一旁低头掩饰笑意看自己笑话,司必盛又当着司伯夷的面装装样子打了自己嘴巴子几下,眼睛余光关注着温伯的动静,对着司伯夷接着说道,“瞧我这张嘴,口误口误哈,没什么假的真的,就都是真的,真真的。”
“好了,别说了,多说多错。”司必燕又慌忙上前一步,将司必盛扯到自己身后,她弟弟这张嘴她能不知道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指望他说对,那是别想了。
被司必燕嫌弃,司必盛似也是习惯了,反正姐姐出马了,让他往后站,他听话呗,便就讪讪不说话了。
“伯夷啊~~”司必燕刚开了口,想着再说几句,司伯夷却拍了拍手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啪啪”两声,清脆响亮,硬是把司必燕的后话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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