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离开珍宝阁,见霍北轩未跟来,随即将手上的手镯取下。
“这渣男着实令人恶心!”
霍北轩为她戴上手镯之际,她忍耐得极为艰难,浑身寒毛倒竖。
柳媚儿则是满脸崇拜,“小姐的演技,媚儿实在是佩服至极。”
云裳微微一笑,“呵呵!一般般而已!”
两人达成目的后,返回了云府,这下,京城里可有八卦可流传了。
霍北轩在农庄纳了一房妾室,或许宁雪有意隐瞒,京城知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
但今日她这般一闹,很快整个京城都会传遍,霍北轩饮酒过量,纳了个妾室。
他这已定亲,尚未成婚,便如此放浪形骸,人品定有亏缺。
想必日后宁雪想嫁给他,恐怕不易喽。
这阵风波,自然传到了宁雪耳中。
此刻,她正在玉珑阁查账,听闻对街的动静,从窗口张望,只见霍北轩匆匆从珍宝阁走出。
她不禁心中一阵酸楚,那手镯乃是新品,刚摆上柜台,她也是喜爱万分,正打算查完这里的账,收取些利润就去购置,没料到霍北轩如此大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就买下来送给了云裳。
霍郎不过区区九品官员,能有多少月钱,居然这般舍得。
宁雪落寞地坐回椅子上,她费尽心力替他隐瞒在农庄与他人外室有染之事,不曾想,霍郎为了让云裳回心转意,竟这般明目张胆地透露了出来。
一时间,宁雪只觉心力交瘁,自己这般辛苦操劳,究竟是为了什么,霍郎全然不领情。
云母这边或明或暗地示意了数次,让霍北轩退婚,可他始终装傻充愣。
云母毫无办法之下,只好找云父商量。
云中堂听闻后气极拍桌,“霍家小子,当真是认为我们云家好欺负不成?既然如此,我亲自找霍元中问个明白。”
隔日下朝,云中堂便邀霍元中在茶庄小坐。
云中堂乃监察御史,霍元中为工部主事,官阶上,二者相差一品,但论及实权,都不分伯仲。
云中堂直截了当地说道:“霍大人,您事务繁忙,可晓得儿子,风流无度?”
霍元中虚伪地笑道:“犬子不成器,让云大人劳神了。”
“不敢当,你我两家结亲,而非结仇,既然贵子不合我意,这亲事,不如取消。”
“云大人,您这话可不对!”
“结亲之事怎可当作儿戏,岂能说毁就毁。”
“这哪里是说毁就毁,分明是您儿子品行恶劣,他人外室,他也敢染指,实在令人不齿。”
云中堂恼怒地拂袖。
霍元中却赔着笑脸说:“男人,偶尔风流一两次只是小事,做人关键在于诚信,云大人,还是莫要轻易毁约为妙。”
霍元中自然不情愿退婚,他那私生子能摊上这门好亲事,倘若退了,便再难寻更好的亲家了。
加上这染指外室小妾风波,霍北轩愈发难以寻觅到称心的亲事,他坚决不愿替儿子退婚。
云中堂听闻此言,当即怒而起身,“照此说来,霍大人,莫非是不肯退婚?”
霍元中亦起身,正色道:“还望云大人慎重考虑,人无信则不立。”
云中堂气得冷笑两声,“那霍大人坚持不肯退婚,您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二人不欢而散!
为避免自家女儿许配给这般渣男,云中堂可谓是竭尽所能。
其职务甚是便利,身为监察御史,专司监察各方官员的作风问题。
他先是状告霍北轩,后又弹劾霍元中,死死揪住霍家的短处不放手。
这接二连三的举动,让霍元中烦扰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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