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政客，你应该知道这一切。”她的语气有些调侃，但他知道她的意思。他有责任。有义务。当然，对哈里有义务。对英国也有义务。
“我也是——最重要的是——一个勇敢而潇洒的巫师，”他反驳道，仰起头，带着最灿烂的笑容看着她的眼睛。“而且我今天过得很漫长。”
“哦？”她的笑容更加明显，更加挑逗。“那么，你太累了，除了休息什么都不想做？”
这是一个小天狼星从未——几乎从未——失败过的挑战。
*****
伦敦，魔法部，1997年1月28日
阿米莉亚·博恩斯没有对《预言家日报》的头条新闻摇头，但她读着读着嘴角就抿紧了。根据文章——又是斯基特在写——邓布利多为了拯救英国枯萎咒的受害者而与数十名恶鬼搏斗，最终牺牲，“把他们带入死亡的怀抱”。她想，这简直是胡言乱语，更适合《唱唱反调》。该报推出了一期“阿不思·邓布利多纪念特刊”，将邓布利多的死归咎于格林德沃在五十年前的着名决斗中施下的诅咒，而凤凰的眼泪直到现在才阻止了这场决斗。
她叹了口气。英国又要麻烦了。牙买加巫师已经向国际巫师联合会提交了投诉。投诉不会有任何进展——除了一些同情他们的北美巫师聚居地，他们没有盟友——但其他一些国家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在阿米莉亚的国家被削弱时对英国施加一些压力。这是对邓布利多担任最高内阁成员时一些不太受欢迎的政策的报复。
“部长女士？”秘书的声音从办公桌上的镜子里传来，打断了她的阅读。“傲罗穆迪来了。”
“让他进来。”
“那么，担任部长感觉怎么样？”老傲罗问道，代替了问候。
“这就像我以前的工作一样，只是压力更大，”她反驳道。当然，这并不完全正确。他的笑声告诉她，他不相信她。
“你想要它。”他变出一个座位坐下，义眼疯狂旋转。“你叫我来干什么？我正要训练一些更好的咒语炮灰。让他们更有可能用咒语而不是自己的脚攻击敌人。”他敲了敲假腿以示强调。
“我选择道利什担任首席傲罗。”她做好心理准备迎接穆迪的反应——他对那位傲罗的看法众所周知。但穆迪不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首席傲罗。他太偏执了。而且他曾是邓布利多的朋友。
“果然如此，你真的没多少合适的人选了。”穆迪哼了一声，“至少他不是那种会捣乱的人。谁来接替你？辛克尼斯？”
“是的。”阿米莉亚不确定是什么让她更恼火——是穆迪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做出反应，还是他如此轻易地就猜到了她的决定。
“是个正派人。打架时没用，但他不会搞砸文件或妨碍他的傲罗。这比大多数魔法部员工都要好。”穆迪笑了。
阿米莉娅并不认为魔法部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好笑的，也没有对该评论做出反应。
“就这些吗？还是说你想在与布莱克、波特和格兰杰会面之前征求我的意见？”
“你能告诉我什么吗？”她眯起眼睛看着他。这个伤痕累累的傲罗是邓布利多的老朋友，也是凤凰社的成员。除非阿米莉亚对该组织实力的估计有误，否则他现在可能是领导者之一。
“我当然会的。毕竟我不想让你犯下致命的错误。”穆迪脸上又浮现出一抹丑陋的笑容。
阿米莉亚不太确定他是想激怒她，还是他最近变得更加粗鲁无礼。不过，她与他和魔法部其他人的长期合作让她没有表现出恼怒。“我们能打败黑魔王吗？”
“是的。计划正在实施中。”
这意味着凤凰社正在策划这件事。那么她必须问其他人。“以大难不死的男孩为中心？”邓布利多对波特表现出的兴趣远超乎寻常，即使对于这样一个名人而言。
“嗯。”穆迪不置可否地咕哝了一声。
“魔法部能信任他们吗？他们所有人？”
“如果你不表现得像那些让我们陷入困境的白痴，是的。”老傲罗向前倾身。“他们不信任你，博恩斯。几个月来，格兰杰一直是英国最受通缉的女巫，她没有忘记这一点。波特和布莱克欠她一条命。如果你试图玩游戏，结局会很糟糕。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但对你来说，主要是这样。”
格兰杰杀死了几十个傲罗，阿米莉亚想。他们中不是所有人都是食死徒，甚至不是大多数。而对马尔福庄园的袭击……那个麻瓜出身的女巫是一个大规模的杀人犯！不过，她控制住了自己。“康奈利与麻瓜出身抵抗组织结盟了。我们都在与黑魔王作战。”
“抵抗军会要求赦免，博恩斯。完全赦免。没有任何如果、但是或条款。”
“全权委托？”让他们的谋杀合法化？阿米莉亚抿紧嘴唇。一个为了生存而牺牲法律和秩序的国家注定会灭亡。如果她让抵抗军——或者秩序——肆意横行，随心所欲地杀戮……
“随你怎么说吧。我们正在打仗，他们希望你保证战争结束后不会背叛他们。”
“你知道这很容易被滥用。如果他们不惧怕法律，那他们怎么能不拿魔杖来算账呢？”阿米莉亚心想，这就是食死徒的行事方式。
“无论如何，他们不必太惧怕法律。几个月来你都没能抓到他们。”穆迪嘲笑道。
“他们得到了邓布利多的帮助。还有他的特工。”她盯着穆迪。
“我退休了。”他耸耸肩，然后扭过伤疤咧嘴一笑。“但我认为如果你把他们的成功归咎于邓布利多的干预，那你就错了。他们很优秀。你不想和他们开战。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如果你这么做，这个国家就所剩无几了。”
“他们也知道这一点。”阿米莉亚心想，两个人可以玩这个游戏。她也不会让魔法部受人摆布。
“但你觉得他们会在意吗？”穆迪向前倾身，露出牙齿。有那么一刻，他那双被施了魔法的眼睛停止了转动，而是盯着她。“人们要拿起魔杖需要付出很多努力。通常需要很大的勇气，很多愚蠢的行为。或者很多绝望。你不想逼迫绝望的人，博恩斯。你应该记住绝望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你曾经是一名傲罗。”他站了起来。“我会回来训练新招募的人。”
这句话很伤人。但他接下来的话……当他离开办公室时，阿米莉亚抽搐着点了点头。穆迪是邓布利多凤凰社的成员。他当然会这么说。尽管他对格兰杰与波特和布莱克的关系的说法是正确的。还有与韦斯莱一家的关系。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如果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凤凰社站在反抗军一边，事情会变得比魔法部之战更糟糕。
但那并不一定会发生。布莱克是关键人物。他是邓布利多的另一个手下，但他来自一个古老家族。布莱克家族很骄傲——有时骄傲过度。他了解礼仪和习俗。他在威森加摩拥有一席之地。如果英国像过去新大陆的几个巫师聚居地一样陷入无政府状态，他将损失惨重。自从布莱克被免罪以来，他已经表明他知道如何与威森加摩打交道。他也是波特的教父，据阿米莉亚所知，他们关系非常密切。如果她能说服布莱克，波特很可能会跟随。韦斯莱家族人数众多，但很穷——他们不是古老家族的成员。
如果她能让布莱克明白道理，整个问题就能解决。
*****
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1997年1月28日
当哈利·波特在格里莫广场的门厅看到赫敏时，他惊讶地扬起了眉毛。她穿着制服——工作服。
她肯定注意到了他的反应，皱起眉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会穿别的衣服呢，”他说。她看上去像个游击战士。他猜她就是。
“为什么？我不会穿长袍。我代表抵抗军。纯血统的人无法区分麻瓜衣服的款式。”她笑着补充道：“但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身制服。它传达了一种信息。”
哈利点点头。这无疑会让人觉得赫敏和她的朋友们不是软弱的人。事实恰恰相反。
她环顾四周。
“罗恩已经先走了，”哈利抢在她提问之前回答道。“我想，是侦察埋伏吧。”他耸耸肩。“尽管他爸爸、珀西、唐克斯和穆迪也在魔法部。”罗恩本可以在这里等赫敏。
“多一双眼睛和一根魔杖不会有什么坏处，”赫敏说。
“确实如此！”小天狼星出现在楼梯上，大声说道。不过，他穿着最好的长袍。“和政客打交道时，不能太小心。他们比妖精还要坏——只要你一转身，他们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你不也是一名政客吗？”哈利问道。
“我只是暂时假扮而已，等这场混乱结束再说。”哈利的教父走下楼梯。
“那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哈利说。邓布利多的消息听起来不太乐观。
“是的。”小天狼星咳嗽道。“那么……大家对我们的目标都达成了共识吗？”
“对整个战争期间的反抗军进行全面赦免，废除所有麻瓜出身的法律，审判和惩罚所有食死徒及其支持者，”赫敏开始说道。“当然，这些只是短期目标。英国巫师界需要的远不止更换政府和恢复现状。血统决定巫师价值的观念需要消失——这将需要深远的改革。太多的法律都是基于这种想法而通过的，太多的法律都是建立在这种病态意识形态之上的。目前的威森加摩由世袭席位和任命席位组成，世袭席位由老家族持有，任命席位由部长在任期内授予。只要这种情况仍然存在，只要威森加摩由富裕的老纯血统家族控制，我们就永远有血统偏执者死灰复燃的风险。”她笑着补充道：“当然，我不会告诉部长这个。”
小天狼星笑了。“如果你告诉博恩斯，她会对你拔出魔杖。她害怕革命。”
“如果我们不能改革英国巫师界，就会发生革命，”赫敏说。“事情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这场战争之后就不能再这样了。这个国家有太多问题了。”
“可能需要另一场战争才能改变它，”小天狼星几乎随意地说道。
“这正是邓布利多所担心的，”哈利说道。“英国巫师界还能再经受一次战争吗？”或者说，如果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更长，他又补充道。
“如果它不能被改造成一个不再是充满偏执狂和杀人犯的腐败粪坑的国家，它还应该生存下去吗？”小天狼星嘲笑道。“我宁愿看到魔法部被烧毁，也不愿让它继续这样下去。”
当哈利看到教父脸上的表情时，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天狼星当然没有忘记是谁把他送进阿兹卡班的。他看了一眼赫敏，但他的朋友只是点了点头。
*****
伦敦，魔法部，1997年1月28日
罗恩·韦斯莱环顾四周，心想，他哥哥的办公室很不错。比爸爸以前的办公室大得多。家具也更好。珀西可以为此感到骄傲。自从他哥哥从霍格沃茨毕业后，罗恩就很少见到他了。他们并不是疏远了，好吧，三强争霸赛期间确实发生了混乱，但罗恩不能在那里施法，因为他在那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个十足的蠢货。他们并没有疏远，但他们的道路并不常见面。就像查理和比尔一样。
“那么……你现在是魔法交通司的副司长了，”罗恩读着珀西办公室门上的小牌子。
他的哥哥点了点头。罗恩想，一年前，他可能会挺直腰板，表现出自豪的样子，就像他获得学生会主席徽章时那样。但现在不会了。“是的，”珀西说。“战斗结束后，我是最有资格的人。也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罗恩点点头。“那么你就可以使用飞路网了。”这非常有用。
“是的，我知道。尽管所有操作都记录在案。或者应该记录。”他苦笑着补充道：“我们的工人并不总是像他们应该的那样勤奋。”
“只要敌人无法破坏。”
“我已经采取措施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珀西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赫敏怎么样了？”
罗恩稍微紧张了一点。“好吧。在战争中，他们能做到最好就好了。”梅林的胆量，他听起来像哈利！“你听说了稍后会议的任何消息吗？”
“与部长的会面？”珀西翻动着羊皮纸。“有很多猜测，但安保措施并不比平时更严格。”
这意味着珀西没有听到有关伏击的任何消息。
“当然，一些老员工对此感到担忧，”珀西继续说道。“父亲昨天午餐时提到了这一点。当然，那些比较极端的人已经不多了。”
罗恩叹了口气。“麻瓜出身的人救了他们的命，而这些纯血统的人仍然不想让他们留在身边。该死的混蛋！”
珀西的嘴巴抿成一线，一瞬间，罗恩的哥哥看起来就像在二年级时扣哈利和罗恩的分一样。“我看，就连你和赫敏的关系都没能影响到你改正自己的言语。你可能真的没救了。”
罗恩轻笑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骂脏话，所以当我们分开时，我不得不骂得更厉害一些，以平衡一下。”
珀西哼了一声。“回到手头的问题上，我认为那些对赫敏的目标有所顾虑的人在黑魔王的统治下不会遭受太多的痛苦。他们是那种只会按照吩咐去做，看到令人不安的事情就会闭上眼睛的人。”
“啊。那就没问题了？”罗恩知道这种人。
“据我所知没有。虽然我不是受过训练的傲罗，所以我不太擅长发现间谍。”
“好吧，只要部长没有图谋什么险恶用心……”罗恩耸了耸肩。
“我对此表示怀疑。但如果他的间谍能够袭击她并陷害魔法部，那么这对黑魔王来说将是一个破坏联盟的好机会。”
罗恩又咒骂了一句。“他们到达的时候我也许应该在中庭。”
“博恩斯会让傲罗和魔法师们接受审查。她并不笨，”percy说道。
“她也不完美，”罗恩反驳道，他已经走了出去。“谢谢！”他回头喊道。
他知道自己不能参加会议，但如果不尽一切努力保护他的朋友，那就太糟糕了。他并不是无用的。
*****
当赫敏·格兰杰通过飞路网进入魔法部大厅时，她尽力表现得自信满满、毫不担心。在如此重要的会议前，表现出任何软弱都是不恰当的。尽管博恩斯有种种缺点，但她并不笨。
大厅里有六名傲罗和魔法师，赫敏看到其中两个过于专注地盯着她时，稍稍紧张了起来。当她发现背景中的罗恩时，她放松了一点，几乎对他笑了笑。亚瑟·韦斯莱也在附近。
“你比我更引人注目，”哈利在她旁边低声说。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咧嘴笑了。她摇了摇头。魔法部里可能有太多心怀愧疚的巫师和女巫，否则他们会把重点放在大难不死的男孩身上，作为对抗伏地魔的最大希望。
令她惊讶的是，在他们到达电梯前，没有人试图拦住他们，与他们快速交谈。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博恩斯的办公室门前，部长紧张的秘书挥手示意他们进去。
当然，博恩斯并不是一个人。她和dawlish以及dLE负责人thiesse一起在那里。这让这次会议看起来更像是一场谈判，而不是盟友的聚会——甚至还有一张桌子，两边各有三个座位。
“感谢你们的到来，小天狼星、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请坐，”博恩斯指着桌子说道。赫敏心想，也许可以施展一个扩展咒，让桌子变大，这样办公室就不会显得拥挤了。
小天狼星坐在中间，哈利坐在他右边，赫敏坐在他左边。如果博恩斯认为他们的座位安排能告诉她关于他们这个团体的任何信息，那她就错了。
“谢谢你，艾米莉亚。”小天狼星对女巫微笑，优雅而有礼貌。
博恩斯介绍了她的两个下属，双方礼??貌地寒暄了几句，甚至礼貌地拒绝了茶点。赫敏并不认为魔法部会试图毒害她，但谨慎总比后悔好。
“好吧，让我们谈谈这次会议的重点，”博恩斯开始说道。“自11天前的上次会议以来，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我们可以对即将到来的胜利充满信心，但现在我们只能希望邓布利多的最后计划——不管是什么——能在黑魔王接管魔法部之前奏效。我想，”她瞥了一眼哈利，补充道，“这取决于大难不死的男孩。”
赫敏心想，这并不难推断。哈利的出现本身就证实了这一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伏地魔知道哈利能感觉到他。不过，不能让黑魔王知道真正的计划。
小天狼星礼貌地笑了笑。“到目前为止，哈利在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道利什正要说点什么，但辛克尼斯的眼神让他闭嘴了。真有意思，赫敏想。她没有听到关于新任首席傲罗的好话——他过去肯定没有给抵抗军制造麻烦，所以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被提拔。可能是因为他是部门里时间最长的人，而且是纯血统，她带着一点愤世嫉俗的心情想道。
“你也不会告诉我们计划是什么，”博恩斯皱着眉头说道。
小天狼星耸耸肩。“无意冒犯，但魔法部仍然充斥着间谍。阿不思死了，很多人会考虑背叛自己以求自保。”
“我们可以保守秘密。我们在战争中就是这样做的，”道利什说。
哈利哼了一声。他和赫敏一样，肯定在想他们在对角巷布置的间谍行动。不过，两人都没有透露任何细节。
“小心谨慎总比后悔好。”小天狼星说。
“我们正在尽力，”哈利插话道。“我已经面对过黑魔王几次了。”
“上次，邓布利多救了你，”道利什吐出这句话。“他已经不在了。”
“这已经考虑到了，”赫敏插话道。他们已经制定了计划。虽然计划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具体，但他们正在为面对伏地魔做准备。
“无论如何，你无法对付黑魔王，你知道这一点，所以就让我们来对付他吧，”小天狼星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说道。“他还有很多追随者等着你去面对。阿不思死了，他招募追随者就会容易得多。”
锡克尼斯听后不禁皱了皱眉。“过去几天，我们的招聘工作也遭遇了挫折。”
“懦夫们正在重新考虑他们的决定，”小天狼星说。“不过凤凰社和我们的法国朋友已经做好准备，不会退缩。”
“我们也恢复了，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赫敏说。严格来说，这是真的。“但在部署之前，我们还有一些需要先解决的问题。部长和首席魔法师都被杀了，他们是魔法部和麻瓜出身抵抗军最近结盟的推动者。虽然麻瓜出身法已经被废除，但有人担心你可能不会遵守他们的其他承诺。”
博恩斯没什么反应。“我知道已经答应赦免我过去的罪行了。”
“赦免战争期间的所有行动，”赫敏纠正她，“从黑魔王回归之日起，直到战争结束之日。”
博恩斯的脸似乎僵住了。“不可能。那你就等于是全权委托。你可以犯下任何罪行，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不会。我们还是会自我约束，”赫敏说。“就像麻瓜军队那样。”当然，麻瓜军队的人数远不止十几个。
从她嘲笑的语气来看，博恩斯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格兰杰小姐，魔法部是英国巫师界的合法政府。我们不是私人创建的秘密组织。我们代表我们的国家。”
“根据我们对你们执法实践的了解，我们不会授予你们任何管辖权。至少在战争期间不会，”赫敏反驳道。“出于礼貌，如果有案件与你有关，我们可以通知你。但除非我们按照承诺获得全面赦免，否则不会有任何联盟。”
“我不得不同意赫敏的说法。凤凰社和我们的法国朋友需要和抵抗军一样的保证。”小天狼星笑容满面，身体前倾。“上次战争后我的个人经历告诉我，在正义问题上，不要相信魔法部。”
博恩斯以冷酷无情的巫婆而闻名，他实际上发出了嘶嘶声，而德利什则发出了咆哮声。然而，锡克尼斯只是点了点头。
“在审判食死徒方面，我们也不信任威森加摩。我们尊敬的议会的记录很糟糕，”哈利的教父补充道。
“你想成为不可侵犯的人，然后要求审判他人？这会破坏我们整个司法系统！”博恩斯也向前倾身。“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我们不相信法律，”赫敏说。“不再相信了。”
“如果法律不适用于你，那你还不如接管这个国家，”博恩斯说。
这不是个坏主意，赫敏想。但她还是忍住了。
哈利说道：“如果我们担心事后会受到惩罚，那么我和我的朋友们就无法有效地对抗伏地魔。”
“没有傲罗会介意在不违法的情况下与食死徒战斗，”道利什说道。
“你的麻瓜出身的傲罗可能会。哦，等等——一年前你就把他们全部解雇了。”哈利哼了一声。
“很简单，艾米莉亚。”小天狼星摇摇头。“你需要我们，而不是我们需要你。如果你想让这个联盟发挥作用，你需要相信我们能自我管束。魔法部和威森加摩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我们无法再相信他们。”
“你会给予傲罗同样的保护吗？”锡克尼斯问道。
“对付食死徒，是的。但对付麻瓜出身的人，不是，”赫敏说。抵抗军不会放过那些杀人犯。
“他们的行为符合合法通过的法律，”博恩斯说。“他们不能因履行合法职责而受到惩罚。”
“且不论这些法律是否合法，傲罗和魔法师只要滥用了这些法律，就一定会受到惩罚。”赫敏盯着博恩斯。“有多少麻瓜出身的人在拒捕时被杀？相比之下，有多少纯血统的人被杀了？”
博恩斯皱起了眉头；部长显然知道她的员工做了什么。
“我们要的是正义。真正的正义，而不是威森加摩的腐败把戏，因为凶手与一半成员有血缘关系，所以就放他们走！”赫敏说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强迫自己停下来。
“上次战争后，许多食死徒都被判刑，尽管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辛克尼斯平静地说道。
“那些大声宣誓效忠的狂热分子受到了审判，”小天狼星说。“但是他们的帮凶呢？还有那些‘中了魔咒的受害者’？”他嘲笑道。“当格林格拉斯女孩试图杀死霍格沃茨的学生时，我们已经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赫敏注意到，博恩斯对此没有回答。年长的女巫皱着眉头追问道：“谁来决定战争何时结束？”
赫敏忍住笑意。他们现在正在争论细节。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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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月28日，英国林肯郡斯坦福郊外
黑魔王伏地魔皱起眉头，再次查看人数。虽然招募人数开始增加，但他还远远没有弥补损失。他想袭击魔法部，但直到他有足够的人数来接管并维持魔法部运转之前，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好处。
但他不能放过这个吓唬英国巫师界的机会。他最大的敌人死后，羊群会因恐惧而僵住。他再次展示自己的力量应该足以让他们学会不抵抗，并导致他剩下的敌人被孤立。
他往后靠了靠。即便如此，他还是需要更多的人手。更多有能力的人。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已经从国外回来，他们不会对杀害贝拉特里克斯的凶手手下留情。但特拉弗斯、麦克尼尔、罗齐尔和穆尔塞伯已经死在魔法部，弗林特死在霍格莫德。鲁克伍德仍然忙于研究——尽管他目前还没有得出任何结果——而多洛霍夫正在大陆招募人才。小矮星彼得和亚克斯利也是如此。
他至少需要十几个人才能有好表现。那需要几天时间。足够他的间谍侦察对角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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