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厉害!”韩秋高呼。
“……”
“还是电子斗蛐蛐有意思。”
“……”
————
八阶‘刹那’。
犬山贺只是不断地收刀出刀,极为单调的战斗方式。
如果所面对的不是昂热,此刻敌人恐怕已经被切成碎片。
“慢,还是慢!阿贺,这就是你要给我展示的吗?这六十多年你只顾着拉皮条去了吗?你这副样子,怎么保护犬山家的女人们?你还想让你母亲和姐姐的悲剧重演吗?”
“够了!我说够了!”犬山贺的怒火被全部勾出。
角落的上杉越,幕府的韩秋,无不为接下来这一刀喝彩。
该发生的事情,不去更改,那就一定会发生。
正如这九阶‘刹那’的一刀。
韩秋折服的并非这一刀本身,而是《黑月之潮》里的描写。
没错,史上确实未曾有过那么快的刀。
可青面兽还是夸张了,濒临折断的鬼丸国钢是斩不断时光的,九阶‘刹那’也只是刹那的绚烂。
没什么能斩断时光,更不可能跑赢韶华。
过去,现在,未来,时间维度绝非一个言灵能抹平的,更何况犬山贺这六十多年的岁月洪流。
他只是给了十八岁的少年一个交代,那个不甘且咆哮的少年,一次次冲向美国大兵的勇敢者。
犬山家最后的男人能扛起一个家族的崛起梦。
从出刀到落刀的弧线,六十余年的答卷,落笔无痕。
“下课。”韩秋鼓起掌。
而玉藻前里的昂热摸了摸胸前的伤口,不深,些许血液冒出后就迅速止住了。
木刀距离犬山贺的胸口只有毫米间的距离。
昂热一次次击打犬山贺的胸口,那里已经能看到淤青。
“漂亮,阿贺。”昂热满意地微笑。
“您认真了吗?”犬山贺松开手,鬼丸国纲落至地面。
“嗯。这才是我想看到的,阿贺。”昂热终于不再严厉,也不再提及那些痛苦让犬山贺难受,“我想你应该明白了,我为你制定的教育方式。”
“打压么?”
“算是,也许这样的方式有些过火,让你厌恶,但很有效。”
犬山贺想起昂热的那些侮辱和嘲笑,哪怕现在,也觉得刺耳,“那时候很多军官说我是你的私生子,我很讨厌听到这样的话。”
“我也不喜欢,如果我是你父亲,我不会采用这样的教育方式。因为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犬山家的重担,并不需要一个十八岁的男孩来扛。”昂热回到桌前重新坐了下来,“可这件事没有如果,我不是你父亲,我也不会永远待在日本。悲伤和愤怒是最强大的力量,我只是适当地进行刺激。
“或许在你看来,我培养你是为了利用你来管理日本分部。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总归而言,扯平了。我帮你成长,你帮我建立和管理日本分部,虽然日本分部已经不在了。”昂热笑了起来。
犬山贺明白了属于教育家的良苦用心,可阵营的差异,让他也只能说一句:“谢谢您,老师。”
于肺腑间榨出的感谢。
“我说了,扯平了。”昂热喝着还有些温热的茶水,他们的交手也不过是那一点点时间的事情,“以后感谢你自己就好。源稚生没有亲自来,我就知道,合作的事情是不可能了。”
“那您还跟我们走……”犬山贺有些困惑。
“只是看你又是豪车又是美女,还带着上杉越,急于在我面前表现,不想让你留有遗憾。同时我也想看一下我的教育成果,我很欣慰。”
“您不怕我们下杀手吗?”犬山贺回到自己的位置,帮昂热倒茶。
“蛇岐八家谁都有杀我的可能,除了你,还有源稚生。”昂热转头看向角落的上杉越,“老混蛋,你想杀我吗?我们之间也有很多年没动手了。”
“滚滚滚滚!”上杉越没好气地骂道:“谁跟你个老变态玩单挑,你赶紧给我滚出日本,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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