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淡漠清澈，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到诡谲。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女孩看着最多二十，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变态的能力。
“你...你真是玄术师？”
姜灵那一扇子将黑衣女鬼的鬼气扇散了大半，女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听她刚刚说话的意思，她还没动真格的，要不是喝了酒一时间没把握住力道，她还准备继续当小白兔？
所以她当真是在看戏？
“是玄术师。”
姜灵微微一笑，却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很快，她将那抹不小心散出去的灵力收回。
“你们还要继续吗？”
姜灵起身，裴璟琛无声伸手搀扶。
“姜...姜大师，别忘了，拜托你的事情....”
娄晋彦憋着最后一口气说完后，昏死过去。
姜灵看向黑衣女鬼：“你，把画放回去。”
然后又看向那白衣女鬼：“你...去地府投胎。”
将两鬼安排的明明白白。
裴淮之今日可算是见识到姜大师的厉害了，怪不得裴先生都听姜大师的话。
暗暗下定决心，他以后也得乖乖听姜大师的话。
“你知不知道那画跟我是一体？”黑衣女鬼嗤笑，痛苦的捂着心口。
“知道，你先把画放回去，然后再来到这里。”姜灵拿起蠢蠢欲动的炼魂鼎。
女鬼大惊，她曾有幸见过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她手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对，擅自炼魂丹，你是邪修！”黑衣女鬼像是找到了正确答案，面露喜色：“我可以将画变出来，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可以当你的小鬼，听你差遣。”
白衣女鬼的哭泣声越来越大，趴在娄晋彦身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爱。”
“你只要爱过我，我便知足了。”
鬼门打开，出来一对黑白无常，看见姜灵后颔首鞠躬，走向那白衣女鬼道：“跟我们走吧。”
“不，我不走，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黑白无常又看向黑衣女鬼：“你也跟我们...”
“她不跟你们走，我留着有用。”姜灵冷声。
黑衣女鬼感觉今日真是开了眼了，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不仅拥有骇人的玄术，就连勾魂使者都对她毕恭毕敬。
人间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倒霉催的，还被她遇到了。
“我不跟你们走，娄晋彦，你别昏，我只有这一个执念，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白衣女鬼疯狂挣扎。
有执念的鬼带下去也是个麻烦。
裴璟琛绅士的搀扶着姜灵走上去，姜灵拽着娄晋彦的发顶猛地一抬，硬生生将娄晋彦的魂魄像拔萝卜似的拔出来。
刚刚白衣女鬼说的话娄晋彦潜意识中都听见了，习惯哄骗女人的他下意识就想说爱过。
姜灵抢先冷声提醒：“说实话。”
“没...爱过，从头到尾都在套路你..”
姜灵点头，又轻松，干脆利索的将娄晋彦魂魄塞回去，吩咐道：“带走吧。”
黑白无常鞠躬致谢。
执念消散的白衣女鬼这次很轻易的就被他们拉走了。
“人...能...徒手提取魂魄？...”
黑衣女鬼小声喃喃，完全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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