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愿站在那没动，任由人拿着自己的手捏来捏去。
他过了半晌才抬眼，看着身边眼巴巴的人，感受着掌心升上来的热意，不咸不淡地应了。
红红的耳尖藏在发丝下。
天黑，灯一关，许深愿就被人摸摸搜搜地抓进怀里去。
“暖和吗？”
暖和。
火炉子一样。
贴在后腰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热意，面前的呼吸热热的，发凉的脚丫子也被人拨拉着夹到腿间。
许深愿轻轻点了点头，身前的热意更近了。
这样紧密的距离让呼吸的节奏有些紊乱，唇瓣偷偷启开一道缝隙，凉丝丝的空气钻进来。
不到两秒，又有什么东西趁机钻进来。
湿软，滚烫。
许深愿被抵到的时候，便推着那胸口退了退，伸手去捂了人的嘴。
祝煦看着他，又想凑上去，嗓音已经有些哑，“亲一下吧哥，亲一下暖和。”
他看起来有点迫切，贴在许深愿腰间的手已经在偷偷往衣服里钻了。
幸而是在黑暗中，通红的脸没人发现，许深愿去打那只手，自己缓了几口气才开口：“你……你以前没和人做过，到底为什么会？”
最初觉得祝煦和别人私下里不知道怎么样的时候还会有些让人不愿面对的猜测，可后来知道他是清白的，便更困惑了。
祝煦虽说算不上老练，但肯定是懂的，也只第一次开头不太熟练，可也马上就适应了。
他这话问得突然，祝煦老实了一瞬，过了好半天才支吾着回答：“我在学校，听他们讲过。”
“一开始是知道了同性恋，后来就知道男的和男的也可以做。”他捏在许深愿腰间的指腹下意识搓了搓，越说声音越含糊，“然后我就查了一下，稍微学了一下。”
他说完又冷不丁亲过来，许深愿觉得他可疑，挡着不许亲，腰间那只手也扒拉开，就那样盯着人看。
祝煦看着那双眼睛，觉得心热，便痛快地交代，“我想你，老梦到你，穿衣服不穿衣服的都梦到过，就……就在梦里练习过……平时也想过好多次。”
他一边说着手已经摸上人屁股了。
许深愿的脸发起烫来，伸手拍在祝煦脸上，不疼不痒，“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祝煦忙不迭应声，那只手又摸索起来，“让我做一下吧哥，做一下暖和。”
身子被人搓得发起热来，许深愿没再拦，伸手攀到人肩膀上去，扬起脸迎接那个吻。
夜色深沉，欲浪翻涌。
“哥，别忍着。”落在耳畔的声音沙沙的，带着请求，“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在耐心的索求下，如愿听到想听的，让人更加兴致高涨。
“愿愿……”
耳鬓厮磨，温声呢喃。
“不许唔……”
许深愿受不了这样肉麻的称呼，明明已经严令禁止，可祝煦一到床上就为非作歹，让他没有反驳的余地，一点也管不住。
用不了几秒的功夫，脑袋便糊涂得想不起去管这事了。
“你喜欢我吗？”
“愿愿。”
“喜欢我吗？”
耳边落下反反复复的询问，带着细密的吻，许深愿就轻轻地应声，“嗯。”
但祝煦不知道那句带着颤的回应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唇边无意流泻出的暧昧喘息。
所以他就一遍一遍地，不知疲倦地问，硬要一个清清楚楚的回答。
“说出来好不好？你喜欢我吗？”
爱意飘荡在空气里，紧紧缠着人的神经。
“喜欢。”
许深愿抖着声应了，身上的人却更迫切，“再说一遍好不好，再说一遍。”
他就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捧着人的脸凑上去亲了亲。
脸颊的红晕掩藏在黑暗里，清凌凌的声音中有些不同往常的柔软。
“喜欢，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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