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涂矜的指控,池霁淮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却是蓦然做出了与此前对话毫无干系的应答,“缪永逸很喜欢你。”
这话没头没尾,和那指控有些衔接不上,涂矜短暂地愣了一瞬才想起来应声,“不是的。”
“他是喜欢我,但我从来都不喜欢他!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过!”她快速地摇着头突然有些激动地上前几步,只是很快便被人扯着胳膊拽了回去。
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涂矜身后,此时见到这情形便一人扯了她一条胳膊没再撒手。
那两人的力气太大,涂矜完全甩不开,只能停在原地,她满脸都是无辜与迫切,又是那样楚楚可怜的作态,眼神中甚至升上几分希冀。
“霁淮你是不是听了别人对我的诋毁,那都是假的!你不要信!”
池霁淮此时正忙着整理藤今今脑袋顶上翘起的呆毛,涂矜喊得嗓子都有些干涩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她努足了劲头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依旧执着地叫喊着去吸引对面的目光。
“霁淮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的!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那样的!”
这话听得人脑子嗡嗡作响,池霁淮早就领教过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索性也没有理会她叫喊的内容。
揽在人腰间的手轻轻摩挲两下,他只自顾自地思索着什么,过了好半晌才面无表情地悠悠开口:“那个疯子,要是知道你变成了现在这样该多心疼啊。”
那双黑眸淡淡地瞥向涂矜身后站着的男人,终于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我们成全一下缪总。”
对面的两个男人接收到池霁淮的视线,即刻便有所动作。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池霁淮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才是最喜欢你的霁淮!”
其中一个男人把吱哇乱叫的涂矜接过手来,俩胳膊一抓就要给人扭出去,只是刚走出没两步,他和手里提溜的人就都挨了一掌。
“你他妈缺心眼儿啊,能直接那么拿出去吗?”
男人那一掌挨在后脑勺,他低下头看了眼手里忽然蔫了声昏死过去的女人,也觉得身边的人骂得有道理。
这样确实安静多了。
他站在那短暂沉默了一秒便直愣愣地把手里的人递过去,“那她走不了了,你抱着吧。”
“混蛋玩意儿,老子是你上司。”
后脑勺又挨了一掌,昏过去的女人也又被嫌弃地扔回来,男人认命地把涂矜抱起来,在池霁淮开口之前赶紧大步往外走,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你官儿也不大……”
两个人嘴有点碎,但谁也没敢大声吵吵,只压着嗓子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人带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轻轻关好门。
抵在额头的指尖轻轻点动两下,池霁淮依旧靠在那里,只当作没听见。
藤今今则是真的没听见,他始终窝在那里没动,眼睛依旧专注于手中的故事。
似乎是坐了太久,身上变得有些僵硬,周遭的环境安静下来便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舒适,他下意识伸直了腿,把脚丫子翘到池霁淮腿上晃了两下。
被遮挡的书封在动作的转换之下显露出来,明晃晃的几个大字缠缠绕绕着铺展在花里胡哨的书面上——《婚宠:霸总的契约情人哪里逃》。
跌宕起伏狗血淋漓的剧情都呈现在那张不大的小脸上,两条好看的眉毛倏然间不高兴地耷拉下来。
藤今今感受到腰间加大的力道顺从地跟着那只手贴了过去,在紧紧靠到池霁淮身上后便忍不住跟人抱怨,“你看他怎么这样?”
修剪得整齐干净的指甲轻轻抵在书页中央的段落上,那语气里是明晃晃的费解,“都这样了他们还是没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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