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乔董事长闭了闭眼睛，让律师出去，等关门声响起，他像是泄了气似的，把自己靠在椅背上。
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
他这么多年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乔乐乐竟如此恶毒又没什么羞耻？
姚律师出了董事长办公室，有点儿犯难。
董事长那意思，还要不要去警局保释乔乐乐呀？
给她一个准话呀。
“什么情况？董事长怎么说？”她的助理凑过来，小声地提醒：“时间不多了，您如果要去警局，那么就要在五分钟内出发。”
“我帮你预约了华业的蒋律……”
姚律师揉了揉恶心，无语地说：“都推了吧，今天一整天，我只有两个结果。”
“哪两个？”助理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兴冲冲地问：“难道说，你和李律师的冷战结束了？”
姚律师都想要给她一个暴栗。
“去去去，一边去，别来打扰我！”姚律师把自己的助理赶回去办公，自己坐在了外面的工位上，琢磨着乔董事长会怎么做。
坦白说，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准儿打包把乔乐乐送去她原生家庭。
先不说是不是恶意调换孩子，就既然发现错了，那就要回归正轨。
她是做不出来，冷待自己的亲生孩子，反而疼爱别人家孩子的脑残举动。
姚律师有一次去乔家，亲眼看到乔太太和乔乐乐的氛围，而那位刚认回来的真千金乔悦悦，反而有点拘束和安静。
她不像是在自己家的花园里，反而像是一个客人。
乔董事长自己缓了好一会，先给亲生女儿乔悦悦打了个电话。
乔悦悦接到电话的时候，人正在寝室。
没错，乔悦悦现在读研。
研究生宿舍是两人间，她的室友是一位导演系的学姐，已经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回到那个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家里所有人都想要弥补对于她二十多年的空缺。
对待她也是小心翼翼。
但就因为这样，反而让她更加不适应在那个偌大的别墅里的生活。
她不能像乔乐乐那样，躲在妈妈怀里撒娇。
或者在爸爸工作忙碌的时候，给他端一碗养胃粥去书房，提醒他早点睡。
每当这个时候，乔悦悦很庆幸自己还住宿舍。
只需要周末回一趟乔家即可。
大多数的时候，哪怕放假，她其实宁愿找个兼职，也不想回乔家。
乔爸爸是个称职的父亲，他表达对子女的疼爱，就是给不停地转账。
不管是对乔乐乐还是她，一视同仁，甚至，因为她是亲生女儿，每个月会给她多打一笔钱。
但他从来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
这还是第一次。
乔悦悦愣了十几秒，在手机铃声即将停歇前一秒，还是接听了电话。
“爸爸，有事吗？”乔悦悦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问。
“悦悦呀，最近有很忙吗？青年路开了一家新餐厅，据说是米其林三星，爸爸已经提前预约了位置，你看，一会儿能抽出点时间，和爸爸吃顿饭吗？”
乔董事长的声音有点儿讨好。
乔悦悦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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