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慕怀瑾的心猛地一跳，突然不敢看萧煜庭的眼睛，他慌张地移开视线：“嗯，我没怪你。”
萧煜庭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既然父亲不愿慕怀明当世子，那为何？”
萧煜庭拿起茶盏，喝了口茶。
“你父亲正值壮年，慕怀明年岁尚小，即便他没发现慕怀明做的那些事，他也不会去请旨的。”
“这次册封世子，是萧煜文自己下得旨意。”
慕怀瑾皱了皱眉：“萧煜文怎么会？”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难不成是因为容妃？”
“沈嫣然和容妃虽然不合，但毕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慕怀明成为宣平侯，于三皇子是有利的。”
萧煜庭却摇了摇头：“回门那天，沈嫣然进宫，被容妃当众折辱，两人应当没有这么快就冰释前嫌，而且慕怀明现在和沈家二郎并不亲近，反而和二皇子的伴读玩的更好。”
慕怀瑾这下就有些困惑了。
“你父亲发现慕怀明的事情后，勃然大怒，将慕怀明禁了足，不仅剥夺了沈嫣然的管家权，而且还意欲休妻，更是放出话，说他可不止慕怀明一个儿子，打算培养慕怀安，没想到萧煜文却骤然下旨，封了慕怀明为世子。”
萧煜庭看了慕怀瑾一眼，见他正准备喝茶，犹豫片刻，还是继续道：“下旨前一日的半夜，沈嫣然从小门，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坐着的是李多富，李多富现在在给萧煜文做皮条客。”
慕怀瑾闻言呛到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萧煜庭赶忙上去拍了拍他的背，只是手不太安分。
慕怀瑾没有心思顾暇，等平复气息后，他抓住萧煜庭的衣袖：“您刚刚说什么？”
“皮条客指的就是拉人做皮肉生意的，你不知道什么是皮肉生意吗？”
慕怀瑾瞪圆了眼睛：“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谁和谁？”
萧煜庭放下在慕怀瑾腰上的手，转而拍了拍慕怀瑾的手背，他知道慕怀瑾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暗探一直盯着慕府，没有看错。”
慕怀瑾松开萧煜庭的衣袖，喃喃道：“怎么会？”
萧煜庭从怀中拿出锦帕，擦了擦慕怀瑾面前有些湿了的衣襟。
“这并不奇怪，当初你母亲在世，沈嫣然为了侯府夫人的位置，就敢和慕尧年苟合，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至于萧煜文，寻常的嫔妃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李多富为什么能爬那么快？就是因为暗地里给萧煜文搜集了许多美人，有良家子，也有妓女。”
“妓女比起普通女子，更会讨好男人，萧煜文得了趣后，更是偏爱，若是有特别喜欢的，李多富就会想法子，给他们良家子的身份，招进宫当宫女，至于她们能不能封嫔封妃，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荒唐，荒唐！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慕怀瑾起身道：“沈嫣然她可是宣平侯的夫人，萧煜文他怎么能！怎么能！”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他闭了闭眼，平复了下心情。
“所以沈嫣然陪了萧煜文一晚，第二日，萧煜文就封了慕怀明为世子。”
萧煜庭点头：“应当是这样。”
慕怀瑾冷笑一声：“萧煜文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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