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嬴政的安抚解释下,赵姬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她太渴望儿子成长的出色了。
所以只要能确保没有性命危险,那么男儿受点罪,吃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终究还是没有再阻拦,甚至同意了夜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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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这边也还好,她爹有时候去进货,或者夜宿青楼时,也是整日不回来的。
所以她跟她娘说了后,她娘也只是叹息了一声道:“容儿,你既然有如此运道,那便去吧。
娘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什么,只能尽量不让你爹拖你的后腿。”
林秀很清楚自己的夫君是什么人,但是没办法,他是她的夫,能够决定她的一切。
只希望攒够钱给他买个小官当当后,能待她们母女好些。
她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只希望女儿将来能找个好人家。
看着娘亲即便说话,依然不忘穿针引线的动作,安陵容心中苦闷。
她没再回娘亲的话,说清了要留宿的话后,便去了灶房熬药汤。
记药草对于她来说,就跟记香料是一样的,很简单,所以她记得秦欢说的灵草中,有一种是对于眼睛好的。
灶房里的药味缓缓溢出,这时安比槐回来了。
他闻到药味,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随后便是一番对妻子的辱骂。
“娘的,老子供你跟那个赔钱货吃,供你们穿,你们竟然偷偷拿老子的银子去买药?”
“老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今日没去买过药啊……”林秀哭红了眼。
“没买药?那灶房的药味哪来的?贱人,你还敢撒谎!”
啪——的一声,林秀的脸瞬间便红了起来。
安比槐虽然经常对妻子打骂,却从来都不会往她身上招呼,毕竟他还指着这女人做绣活呢。
所以一般都是扇脸,然后辱骂一番,再拿点银子才走。
“老子日日在外面给那些大老爷们当孙子,还不是为了你们娘俩!
都说了这银子是要攒着买官的,不能花,你还是要偷偷地花用。
到底不是我们安家的人,娘俩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爷,我没有,容容也没有!”林秀哭着跪到在地解释道。
然而安比槐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厌恶就只有冷漠,丝毫不曾动容。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安陵容,死死地看着跪着的母亲,又愤恨地盯着父亲。
她的手扣在门缝处,指甲流血了都不自知。
原本她是想过去帮娘亲解释的,林秀却不让,暗中使眼色让她离开。
这事不用再解释了。
她不想连累容儿受到亲父的厌恶,打骂她都受完了,没有必要再起波折。
“你手上的屏风绣好没?”
“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林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给我买官?是不是怕我安比槐出息了,不要你这没用的贱人?”
“不是不是,是我最近眼睛疼的厉害,故而慢了些许。”
闻言尽管安比槐的脸色还是不好,却也缓和了些许,但依旧凶恶。
“最近没银子了,你赶紧把这个绣好拿去卖。”
林秀顶着巴掌印,连连点头应下。
等安比槐离开后,她才放松下来,在安陵容的搀扶下起身坐回到绣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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