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同样传进了钟粹宫,安陵容为人谨慎,喜欢未雨绸缪,如今跟欣妃的关系好,自然也让手下人多多留意欣妃有关的消息。
白雀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福了一礼,笑着说,“小主,皇上给五阿哥赐名了,叫弘昼!”
安陵容欣喜地站起身来,连手里的绣花针都不顾来了,“这样的好消息,我该去给欣妃姐姐道喜!”
说着,安陵容就要往外走,想起了什么,又回身问清荷,“咱们托内务府打的长命锁可送过来了?”
清荷管着安陵容的库房,对所有东西心里门清,不慌不忙地说,“前两日,奴婢就取回来了,内务府听说是给五阿哥的礼物,做的很是用心。”
清荷说话从不夸张,她说做得用心,那就一定拿得出手,安陵容放下心来,吩咐道,“那你去取出来,我带去给欣妃姐姐贺喜。”
清荷稳重地拿出长命锁,放进了雕刻百鹿图案的木匣,又用托盘拿起来,跟在安陵容后面一起去主殿。
欣妃此时正高兴地逗弄着儿子,五阿哥养得好,虎头虎脑的惹人喜欢。听说是安陵容来了,欣妃笑着说,“快把安妹妹请进来!”
安陵容很是郑重地给欣妃行了礼,“陵容恭喜姐姐和五阿哥,陵容还带了一柄长命锁来为五阿哥庆祝。”
清荷默契上前,为欣妃展示长命锁。
长命锁用黄金打造,雕刻的图样一看就是内务府最好师傅的手艺,从材料到手工,安陵容怕是花费了不少,她有些心疼地说,“你怕是破费了不少,弘昼一个小人儿,哪里需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安陵容有些羞涩,但很是坚定地说,“姐姐待陵容这般好,陵容无以为报,只希望五阿哥无忧长寿。”
欣妃看着安陵容真挚的脸庞,无奈地说,“你这丫头,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要回报十分,若是以后有人辜负了你,你可怎么是好?”
安陵容没想到欣妃会这样说,思索片刻说道,“陵容不知其他人怎么样,只关心姐姐,只要姐姐一直对陵容好,陵容不在乎外人怎么说。”
欣妃心里一叹,更加爱怜这个实心实意的女孩,关心地问道,“如今新人里只有莞贵人侍寝过了,皇上安抚几日老人,怕是就要开始召其他新人侍寝了,你有什么打算?”
安陵容拧了拧帕子,苦涩地说,“陵容容貌不显,家世低微,皇上怕是看不上陵容...”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吕盈风说,“若是陵容一直不能侍寝,姐姐会嫌弃陵容吗?”
这小鹿似的眼神,直看得吕盈风心软,更加为安陵容考虑了,“我哪里会嫌弃,只是你要在宫里生活,不想被别人欺负,就要有皇上的恩宠,哪怕一月只有个一两日,也是个底气,不然宫里哪个不是看人下菜碟的。”
安陵容本就因为父亲的无情无义对男性没有好感,她要服侍的对象又是天底下最无情无义的人,她只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见安陵容脸色发白,吕盈风也不忍心多催促,只是叮嘱,“这件事还得你自己想通,也不用过于紧张,有我在谁敢欺负你?要是被我抓住,咱们就去皇后娘娘那里评理!”
安陵容看着吕盈风温暖的面容、关切的眼神,忍不住落下泪来,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被人全心全力支持的感觉了。
眼眶微红的安陵容像个小兔子一样,更让吕盈风放心不下,只能心里想着,日后一定多多提点安陵容,绝不让她受了委屈。
棉儿将安陵容送回了西偏殿,又从袖袋里掏出一袋子银两,交给了清荷。
清荷大惊,“棉儿姐姐这是做什么?”
棉儿见清荷误会,赶忙解释道,“是我家娘娘给安小主的,今日那长命锁花销不小,安小主家里又没办法给她补贴,总不能坐吃山空。”
清荷知道安陵容的心意,用力推拒,“我们家小主是真心为欣妃娘娘好,所以才准备了长命锁,姐姐这样,才是叫我家小主为难呢!”
棉儿使劲回推,“我家娘娘就是舍不得安小主如此破费,才让我来送银子,你这样才是叫我家娘娘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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