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里,丽嫔走后,颂芝拿着小锤给华妃敲腿,“娘娘,奴婢瞧着,丽嫔娘娘像是有备而来。”
华妃不屑一笑,“自然是动了心思,又不敢越过本宫,才眼巴巴地过来请示。”
颂芝恭维华妃,“也就是丽嫔娘娘以为能瞒得过主子,哪里知道娘娘的厉害,莫说她那点小心思,选秀事宜那般繁琐复杂,不也被娘娘处理的井井有条?”
华妃被颂芝哄得开心,也没忘记正经事,“不过丽嫔倒是给本宫提了醒,选秀之后就要入宫一大批人,可万万不能全都被皇后笼络了去,咱们确实该想想提拔些人才好。”
颂芝思考了片刻,出了个主意,“要奴婢说,娘娘不妨看看外地送上来的秀女,能进京参加最后选拔的,除了家世出挑,便是容貌出众,若真有那类家世不显、容貌尚可的秀女,不正合娘娘的心意?”
年世兰也觉得确实是个好主意,便吩咐颂芝,“去拿纸笔来,本宫要给额娘写信。”
入了宫确实不方便,幸好有年家在外面辅助,年世兰才觉得得心应手。
写好了信,年世兰有些不悦地说,“那江晨果真跟哥哥一个爵位?”
颂芝感受到年世兰的怒火,小心翼翼地回答,“今日早朝,皇上大封功臣。
咱们家大人授二等公,圣旨上说,凡调遣军兵、动用粮饷之处,着边防办饷大臣及川陕云南督抚提镇等,俱照年大将军办理,满朝上下谁不称赞一声年大将军!奴婢在外面行走,听说奴婢是翊坤宫的,别人都要高看奴婢一眼呢!”
说完了喜事,颂芝提着心说起其他人,“隆科多大人袭一等公,授吏部尚书,仍兼管步军统领事务;江晨大人授二等公,授吏部左侍郎,兼理藩院事务,并施恩将江家全家抬入镶黄旗。”
年世兰愤愤不平,“那江晨哪里像哥哥那样出生入死,为国征战?还有那隆科多,偏偏就他得了一等公,难道哥哥还当不得一等公吗?”
这话一出,吓得颂芝跪下不敢说话,年世兰可以随意评价,自己一个奴婢却是万万不敢说的。
眼见着年世兰越发地生气,外面传来了通传声,原来是苏培盛来了。
苏培盛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更加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不然华妃娘娘没安抚住,自己可就坏了皇上的大事。
所以,一进门,苏培盛喜气盈盈地说,“今日早朝之后,皇上担心大将军的臂伤,特意派奴才为大将军送了秘制的金创膏药,大将军谢恩之后,问奴才娘娘可还安好,这不,奴才来给娘娘请安来了!”
苏培盛的行动自然是皇上的意思,一想到皇上连这样的小事都想着自己,年世兰哪里还想得起生气,“本宫和哥哥蒙受圣恩,自然安好,倒是麻烦公公跑了一趟!”
苏培盛笑盈盈地说,“皇上惦记着娘娘和大将军,奴才只是传达皇上的心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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