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娴安慰说,“女儿一直恨自己不能为男儿身,连阿玛创下的家业都收不住,如今有了机会,也算能报答阿玛额娘了。”
孟夫人听了只觉得心如刀绞,她可怜的女儿啊。
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回,齐齐收了眼泪,硬咬着牙做准备去了。
只是舒妃那边得了沛国公的准信,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十七阿哥当头一棒。
“额娘,儿子想找个情投意合的,过神仙眷侣的生活。”十七阿哥听说舒妃在给自己相看,便过来直说道。
这话直接把舒妃气的一个后仰,自己为了他的婚事,四处张罗,好不容易沛国公点头了,这混小子又来捣乱。
“什么叫情投意合?若你跟一个渔家女看对了眼,还想把她娶回家做福晋不成?”
十七阿哥坚定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真的有这样的女子跟儿子相爱,娶她做福晋又何妨?”
舒妃气极反笑,“好好好,咱们的十七爷为了情爱,竟连‘满焊不得通婚’的祖训都要违背,我这个深宫妇道人家能说什么?”
十七阿哥无奈,“您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就算再怎么潇洒,也不敢违背祖宗家规啊。
舒妃迅速冷静了下来,换了个角度说,“你已经到了这个年岁,难道不想想建功立业的事儿?”
十七阿哥当然想,可想想前朝哥哥们的你死我活,又泄了气,“如今朝堂上越来越不安稳,儿子就算去了,怕也得不到什么机会。”前面的阿哥们拼命想表现自己,怎么可能轻易把机会让给十七阿哥?
舒妃继续说,“你也知道前面的哥哥们能力强,所以额娘才想着给你找找助力呀!”
十七阿哥沉默了,他到底是没经过事,不知道婚事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半晌,十七阿哥还是憋出了一句,“福晋是要跟儿子过一辈子的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定了呢?”
见十七阿哥动摇了,舒妃也不再紧逼,“你说得对,以后的日子是你跟福晋两个人过起来的,不若跟人家见一见,心里也好有个打算。”
十七阿哥知道这是舒妃最后的底线了,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只是,离开了舒妃宫中,十七阿哥落寞地走在小路上,低声背着《邶风·新台》,“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这首诗是说女子受到了欺骗,本以为嫁给了如意郎君,却没想到是个像癞蛤蟆一样丑陋又没有德行的人。借此表达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十七阿哥倒不是嫌弃孟静娴,他只是难过于自己没办法选择喜欢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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