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不理会年世兰的阴阳怪气,愧疚地说,“妾身无能,还请王爷责罚。”
四阿哥扶住了宜修,“福晋何错之有?倒是爷不在府中,劳累福晋了。”
年世兰不甘寂寞地出声,“王爷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孩子是王爷与妾身的血脉,本应该一出生就受尽宠爱的。”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沫。
四阿哥示意宜修先出去,自己安抚年世兰,“府内的瓜尔佳氏已死,府外的瓜尔佳大人是皇阿玛的臣子,爷也不敢随意处置啊。”才怪,还不是因为瓜尔佳大人上道地带着瓜尔佳氏投靠过来,四阿哥才舍不得到嘴的肥肉啊。
年世兰绝望地哭喊,“难道妾身的孩子就白死了吗?”
四阿哥绕过了屏风,搂着年世兰不说话。
这反而让年世兰心疼起来,年世兰靠着四阿哥,下定决心,既然四阿哥不方便出手,那就让哥哥来,这样想着,年世兰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王爷切莫忧愁,妾身这就给哥哥写信,请哥哥竭尽全力帮助王爷。”年世兰的恋爱脑又占据了上风。
四阿哥假意拒绝,“亮工是皇阿玛的臣子,自该事事以皇阿玛为先,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至于爷,能与亮工有些许私交便心满意足了。”
年世兰不赞同地说,“王爷这般英明,哥哥哪里会看不到王爷的好呢?”
四阿哥犹豫地说,“可我听说亮工跟十四弟关系更好,也是十四弟如今征战沙场,跟亮工更要好,也是常理。”
年世兰恨铁不成钢,哥哥怎么这般游移不定,伤了王爷的心,王爷还要替哥哥找补。
见年世兰有所明悟,四阿哥点到为止,继续抚慰年世兰的内心,“失去了这孩子,不止世兰悲痛,爷也伤心难忍,每每想起此事,都不禁长泪潸潸。”
年世兰难过地说,“妾身也是如此,额娘总说小月之时,不宜流泪,可一想到孩子,世兰如何能不落泪呢?”
四阿哥跟年世兰紧紧依偎在一起,互相作为依靠,治愈着彼此。
年世兰到底是伤了身子,情绪起伏之下,又撑不住躺下身来。四阿哥叮嘱颂芝照顾好年世兰,就跟宜修一起走出了兰韵别苑。
或许是尝到了甜头,四阿哥示弱地说,“世兰骤然失子,爷不忍心苛责,难为小宜在其中周旋了。”
宜修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搂着四阿哥的胳膊,“妾身是王爷的妻子,自然该为王爷分忧,年妹妹之痛,妾身又怎么会不体谅呢?”所以快收起你那脆弱的表情,我不吃这套啊!
一想起四阿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委屈弱气的说话,宜修都感觉自己被创飞了。说话娇嫩,你如今几岁?说真的,四阿哥你还不如李静言呢!至少李静言说话虽然做作,可到底是多年养尊处优过来的,还是有点子符合气质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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