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收到消息的时候,很是震惊地问,“晋卿一向保养得当,怎么会出事呢?”
梁九功为难地说,“李大人突发疝疾,大夫都没来得及医治。”李光地本以为就是腹中有些疼痛,可能是吃的不舒服了,人老了病痛多,根本没当回事。
怕康熙受不了刺激,时常跟在康熙身边的弘皙和弘晖忍不住出声,“皇玛法。”
康熙只是沉默片刻,便吩咐说,“令恒亲王替朕吊唁,赏赐千两金,谥号就选‘文贞’二字。”晋卿也走了,只剩朕一个了。
吩咐完,康熙继续与弘皙和弘时说起,今年发生在西藏的驱准保藏之役(驱逐盘踞西藏的准噶尔汗策妄阿拉布坦),“年羹尧此人确实是人才,朕派他镇守蜀地,为征战大军保障后勤补给,他完成的很好。”
摸不准康熙的心脉,弘皙和弘晖两人面面相觑,只能继续刚才的话题。
弘晖可太知道年羹尧了,就算不知道,雍亲王府里的年侧福晋也得让每个人、甚至是路过的狗都知道。他无意间听到过剪秋姑姑的抱怨,年世兰自觉春风得意,甚至说出了跟宜修相比,也只差个子嗣的话。
弘皙察觉到弘晖的走神,替他打起了掩护。康熙眼见着两个孩子不专注,也不再讲解,让两人各忙各的去了。
弘晖跟弘皙出了乾清宫的门,弘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醒道,“年羹尧此人,行事嚣张,听闻对雍亲王不是很亲近,还是要小心他脑有反骨。”
弘晖没想到弘皙会这样说,还是笑着道谢,“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告知阿玛的。”
弘皙哼了一声,要不是四阿哥和弘晖一直在关照囚禁的废太子一家,弘皙才不会犯好心呢。
弘晖目送弘皙走远,也皱眉离开了。
年羹尧确实够目中无人,今年还收到了四阿哥训斥他的信。
四阿哥在信中指责年羹尧给自己写信时落款只称职衔,不称奴才,且屡教不改,在自己的母亲德妃乌雅氏六十大寿和儿子弘晖新婚之喜的时候,年羹尧不但没有送礼物,连个道贺信札也没有,毫无主属之谊。
此外还提及孟光祖案以及年羹尧过去写给自己的信中有“今日之不负皇上,即异日之不负王爷”这种居心叵测的语句。
孟光祖是三阿哥的太监,奉三阿哥的命令,在地方拉拢官员收受贿赂,年羹尧自然也没逃过,直到五十五年,被直隶总督赵弘燮得知,才一封奏折告于康熙。康熙震怒,年羹尧也被革职留任。只是康熙还是保护了三阿哥,说孟光祖只是个骗子,根本不是三阿哥的门人,三阿哥对这件事不知情。
最后他要求他年羹尧将随任的十岁以上儿子、弟侄全部送到京师,侍奉年遐龄。年羹尧听从了胤禛的指示,将成年子侄都送到京师。并且回信解释,自己是为了赢得康熙的信任,与四阿哥唱的双簧。
两个人心有灵犀是叫唱双簧,年羹尧既没有跟提前跟四阿哥说,也没有私底下让亲近的人转达,算哪门子双簧?可为了拉拢年羹尧,四阿哥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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