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个月过去,齐月宾已经受不了望舒阁一人的冷清了。她坐在梳妆镜前,抚摸着镜中的自己,触手冰凉的镜面,一如齐月宾冰冷的心。
如意带着四阿哥留宿薜荔院的消息回来了。
齐月宾既高兴于四阿哥没有直接去年世兰那里,又难过于无论自己还是年世兰都比不过宜修在四阿哥心里的分量。
齐月宾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吉祥如意,“王爷来了只能下棋是不是太单调了?”
吉祥更跳脱,以为齐月宾是在征询意见,思考了一下说,“那主子不妨再展现些才艺。”
如意不赞同地说,“无论什么都要从头学起,投入许多最后也不一定能有收获,风险太大了。”
齐月宾在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中,下定了决心,“那也要投入,我想保住王爷的宠爱,就要拿出新的花样来。”
见齐月宾决定了,吉祥如意也不劝,直接讨论起来学什么。
“舞蹈肯定不行,主子如今身形已定,再去学习比不过有童子功的。倒不如学一门乐器,听说王爷对音律也颇有造诣。”
“那还是要选一个高雅的乐器,才能凸显主子的品味。”
“用嘴吹得怕是要吹的腮帮子都疼,还是学习用手拨弄的。”
“这倒是,那学古琴、琵琶、扬琴、古筝...?”
齐月宾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学习琵琶。
说干就干,第二天齐月宾就托齐府寻找一位琵琶老师。接下来的日子,齐月宾沉寂下来,专心学起了琵琶。
年世兰则暴躁得多,自那日起,四阿哥已经很久没来过兰韵别苑了。
没有办法的年世兰每日都靠在门口等待四阿哥来,可四阿哥已经半个月没有再见年世兰了。
年世兰这才后知后觉到,虽然四阿哥没有惩罚自己,可还是疑心自己了。她慌得六神无主,“王爷不要我了,他怕是觉得我就是个毒妇,再也不会来兰韵别苑了。”
颂芝只能赶忙安慰,“王爷怎么会不要主子呢?”
可颂芝一出声,年世兰就想起了颂芝给自己出主意教训齐月宾,恨恨地拧着颂芝的胳膊,“都是你蛊惑我,非要给齐氏一个教训,现在好了,王爷再也不来了!”
颂芝顾不得胳膊的剧痛,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脸庞,请罪说,“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眼见着颂芝的脸颊肿起来,年世兰也消了气,“行了,你就算死了,也改变不了现状,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挽回王爷的心。”
颂芝停了手,也不管脸上的痛,给年世兰出主意,“都说见面三分情,只要主子见到了王爷,跟王爷说说话,王爷必然会原谅主子的。”
年世兰振作起来,“你说得对,只要我跟王爷认错,王爷不会不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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