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孤单地坐在饭桌旁,饭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下去,望着那道鱼肚煨火腿,年世兰恨恨地说,“颂芝,再去信问哥哥,最上等的火腿怎么还没来?定是今日这道菜没做好,讨了王爷的嫌弃。”
颂芝熟练地哄着年世兰,一个眼神让小丫头把桌上的饭菜都收拾下去,然后自己蹲在年世兰脚边,给年世兰按摩小腿,“二少爷这么疼主子,那火腿肯定早就在路上了,只是路途遥远,才坏了今日主子的好事。”
年世兰自怨自艾地说,“王爷现在是不是已经抱着齐庶福晋说说笑笑了?”
颂芝说,“那齐庶福晋哪有主子的风姿?不过是沾了主子的光,不然王爷哪里想得起来她!”
年世兰咬唇,不想这样想齐月宾。
颂芝继续分析,“现在想来,那齐庶福晋分明就是有意接近主子,为的就是能勾引王爷,连这种不要脸的方式都使得出来,真是下贱。”
年世兰被颂芝的话说的怒火中烧,收回了被颂芝按摩的小腿,面色阴沉地说,“行了。”
颂芝见年世兰生气了,也不再说话。
望舒阁则是久违的热闹,本来齐月宾都不抱希望了,却听见了四阿哥行走到望舒阁的声音。
齐月宾刚听见声音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吉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主子!主子!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齐月宾刷的站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说,“你说谁来了!”
四阿哥刚好听见这一声问话,回答说,“自然是爷来了!”
齐月宾见了四阿哥,呆呆地站在原地,竟忘了行礼。
四阿哥制止了苏培盛上前提醒,自己主动跟齐月宾说,“爷来了。”
齐月宾才想起来要请安,福身福到一半,就被四阿哥亲自扶住。
齐月宾第一次感受到四阿哥的温柔对待,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又有些难堪地用双手掩面,“妾身妆容不整,让王爷看了笑话。”
四阿哥见多了齐月宾在马上驰骋的自信,下马后避之不及的端庄,第一次见到齐月宾的小女儿心思。齐月宾说是妆容不整,其实只是寻常打扮,倒是凸显了齐月宾本身的清新脱俗。
四阿哥摩挲着齐月宾的皓腕,轻柔地拉开齐月宾的双手,“月宾这样的望舒仙子哪里需要靠脂粉装点?”
齐月宾被四阿哥夸奖的精神飘忽,觉得自己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跟着四阿哥往里走。
四阿哥很久没来过望舒阁了,这一次来,四阿哥有了细细打量的兴致。他见书架上摆着几份棋谱,问齐月宾,“月宾平日还喜欢下棋?”
齐月宾还不习惯四阿哥的温柔,有些紧张地回答,“年侧福晋还未入府时,妾身每日便靠打棋谱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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