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决不允许柔则就这样草率的嫁给一个武夫,她扑到费扬古面前,“老爷,柔则也是您的女儿,您忍心她以后见到个皇亲贵胄就要磕头行礼吗?”
费扬古冷着脸回答:“这不是你们母女俩求来的吗?当时德妃娘娘选人的时候,你看四阿哥名声不显,就不让柔则出嫁,现在想吃回头草,你当四阿哥是任你操控的?
再说回郑小将军,那孩子有勇有谋,未来一定是名震一方的大将,柔则嫁给他不会吃苦的,你怎么就盯着皇家找呢?”
福晋疯狂地说:“我盯着皇家找?费扬古,我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我出嫁前跟皇家是论辈分的,可嫁人之后呢?论的是君臣。以前平辈论交的,我要行礼,以前不如我的,我也要行礼。我这样过了一辈子,难道要让柔则也这样过一辈子吗?”
费扬古被福晋的话刺的恼羞成怒,“你的意思是后悔嫁给我了?是是是,我没能让你挺起腰来。觉罗氏,我告诉你,我乌拉那拉家也是望族,祖上也是跟着太祖太宗打江山的,你有什么瞧不上的。”
既然撕破了脸皮,福晋也不遮掩自己的怨恨,“我阿玛当年选了你,是看在你忠厚老实,为人本分,只求你对我好。可我嫁过来之后呢?先是江氏那个贱人,后来又有什么马佳氏的贵女。费扬古,你何曾对得起我?”
费扬古没想到端庄贤惠的福晋内心竟是这样想的,他指着福晋说:“乌云珠,你这个妒妇,你生不了,我还不能找别人了?”
福晋意外费扬古竟然知道自己生产伤了身子的事情,她摸着小腹,问:“老爷什么时候知道的?”
费扬古哼了一声,回答:“平日诊平安脉的府医是我请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们的身体情况。”
福晋闭目,怨不得自己生了柔则之后,费扬古除了每月初一十五都不来了,原来以为是自己生产后有了瑕疵,没想到是因为费扬古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了。
费扬古见福晋陷入了沉默,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得意洋洋地说:“福晋还是安分地准备柔则的嫁妆吧!”
福晋睁眼,嘶哑着说:“老爷果真无情?”
费扬古叹息,自己何尝不想柔则拼一拼天家富贵呢?只可惜时也命也,柔则没这个命数啊!
“柔则在咱们家是顶顶好的,可皇宫里连个宫女都是有六分颜色的,人家看不上也没办法,乌云珠认命吧!好好给柔则准备,不踏进后宫,未必是件坏事。”
福晋自嘲地笑出声,这哪是自己的枕边人,这就是个窝囊废。
见福晋越笑越渗人,费扬古说着疯了,走出了院落。
福晋看不见费扬古的身影,停住了笑声,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绝了费扬古生育的能力,不然这府中还有自己和柔则生存的地方吗?
费扬古怂了,自己可不怂。福晋打算放手一搏。
闻讯赶来的柔则,被福晋的脸色吓了一跳,她上前关心:“额娘,您跟阿玛吵架了?”
福晋理了理自己发鬓,不在意地说:“你阿玛得了失心疯,不必理他。”
柔则跪在了福晋面前,哽咽问:“可是为了女儿的亲事?”
福晋脸色骤变,“这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能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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