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聚会,三阿哥很有分寸,并没有邀请很多人,而是一个曲水流觞的宴席,众人交谈甚欢,江晨融入其中,难免多喝了几杯酒水,他一向克制,喝得多了就有些晕眩。
四阿哥对跟文人交谈这件事并不热衷,他觉得夸夸其谈并不能证明是否有真才实学,再加上这一次的目的是江晨,于是也不着痕迹的坐到了江晨附近。
江晨正喝着解酒的茶水,见四阿哥来了,起身行礼却有些头重脚轻,四阿哥忙扶住了他,说:“江修撰不必多礼,这样的私人宴会,只当我是寻常宾客。”
江晨睁着眼睛缓了一会儿,道歉:“多谢四阿哥体谅,奴才不胜酒力,让四阿哥见笑了。”
四阿哥将江晨搀扶到一旁,自己也顺势坐下,闲聊道:“饮酒适量即可,若是贪杯,反倒不美。”
江晨被酒精麻痹了思绪,反应总是慢半拍,“...四阿哥说的对,只是老师一向要求严格,认为过早饮酒对身体有伤害,所以奴才饮酒倒是有些出丑。”
四阿哥安慰:“李大人倒是跟皇阿玛不谋而合,皇阿玛也认为饮酒过度会昏昧心智,也不允许我们多饮酒。”
李光地对江晨来说是老师是父亲,康熙也是四阿哥的父亲,这么一交谈,倒让两个年轻人不再拘束。
四阿哥见时机成熟,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江修撰比我年纪稍长,我今年已经有了两位侧福晋,不知江修撰可订亲了?”
解酒茶生效了,江晨也不再迷糊,回应四阿哥,“四爷称字即可,奴才家中贫寒,幸得恩师,才能一心读书,如今才通过考试,还无心想这些。”
四阿哥面露关心:“望轩,是该考虑了,如今你可是一家好男儿,百家等着呢!”
江晨吐露心声:“哎,四爷有所不知,我心中还有个执念,暂时没办法考虑婚事。”
四阿哥调侃:“难不成望轩幼时有一青梅竹马失散了?”
江晨扶额:“四爷也看街头话本吗?奴才无心儿女之情。”
四阿哥哈哈大笑,能让江晨变脸也是一种快乐。
江晨也不恼,等四阿哥笑完,继续说:“奴才有一位长姊,失散多年,家父因此去世,额娘也患了心病,身体不好。奴才想把姐姐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她不在了,也要寻回尸骨,重塑坟冢。”
四阿哥想着自己查到的,暗自叹息,要是简单的拐卖还好说,涉及到名门望族,江晨怕是很难有消息。
于是四阿哥拍了拍江晨的肩膀,鼓励道:“望轩有这样的执着,你姐姐总会找到的。不过婚姻大事也不能因此耽误啊!你家中有额娘,若能娶一位贤妻,与额娘做伴,你也好放心在外打拼。”
江晨若有所思,“嫁娶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阿玛早逝,老师待我如子,这件事还应该问问老师。”
四阿哥见江晨并不是真没有想法,放下了一半的心,但还是再试探:“望轩若是不急着娶亲,不若安排两个贴身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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