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一拍脑门,有些懊恼道:“你瞧我这记性,刚才去你大伯兄家还想着来着,这一转屁股就忘了。”
司聪抬眼睨了她一眼,徐老太太连忙住了嘴。
“二郎媳妇,我说话你别不愿意听,再怎么说,老二他们也是亲兄弟,明儿这种场合,旁人不到场没关系,可是他亲兄长哪有不到场的道理,你心里再有气,明日也忍一忍吧,别叫外人看热闹。”
司聪冷哼,“外人看的热闹还少吗?他们何曾把我夫君当过亲兄弟,说好听点,是贪墨财产,说难听点,就是谋财害命,恕我不能以礼相待,他也别来。”
徐老太太有些着急,“别!二郎媳妇,死人为大,咱们大老远的赶回来,不也是为着安二郎的魂吗,叫他知道他有了后,你们母女过得好,他也早日投胎做人去。”
徐老太太想起早死的两个儿子和老头子,忍不住悲哭出声。
“我是个没福气的,过了大半辈子,就只剩下老大这一个儿子,偏又看着你们兄弟不和,我也毫无办法,阿姑知道,你心里不肯原谅你大伯兄,我只求啊,你们两家能相安无事,阿姑是再也经受不起变故了。”
徐老太太哭的伤心,司聪心里也不好受,她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当初她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始终没放弃她的,只有她的父母。
轻叹一声,“行了,您老就别哭了,瞧吓着阿安了,他愿意来就来,我不理他就是。”
徐老太太止了哭声,很是惊讶的看向司聪。
“二郎媳妇,你能这么想阿姑真是高兴,日后,你们兄弟......!”
“您打住!我只是说他可以来,不代表我愿意与他往来,您老还是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进屋歇歇吧,金花她们回来就吃饭。”
徐老太太扬起的嘴角又耷拉下来,叹了一声,抱着阿安垂头丧气的进了屋。
不多时,金银花两姐妹一头汗水的进了院子,司聪阴沉着的脸有了笑模样。
“累不累?”
两姐妹将锄头柴刀放在一边,坐在司聪身边。
金花道:“不累,就是路途远了些,山路又不好走。”
银花道:“阿母,我们今儿是白去了,阿父的坟头特别干净,一根草都没有,有人提早给收拾了。”
司聪惊讶了,有人给收拾了?那会是谁?
司聪问道:“可看出是最近收拾的,还是早就收拾了?”
金花道:“都有,坟头上是新收拾的痕迹,周围的是早收拾的,长出寸长的草,叫我和银花又锄了一遍。”
司聪很是纳罕,“这就奇了,大老远的,谁会去收拾呢?”
徐老太太在屋里听见了母女几个的对话,说道:“咳!还能有谁,肯定是你大伯兄呗,那是他亲兄弟,你不在村里,当然是他去照应着了。”
司聪冷笑,她是不相信那两口子有那好心肠,即便是有,那也是有目的的。
司聪看向金花,小声道:“待会儿你出去转转,打听打听,记着,别刻意的问。”
金花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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