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绮萱梳着妇人发型,将她艳丽的面容衬出几分端正,她体贴的为齐君捏肩,力道舒适,让齐君舒服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齐君被这话说的心情舒畅:“理应如此,驸马一家都只是臣子,你是朕的女儿,是他们的君,无论发什么,他们都要好好的敬着你。”
卫绮萱微笑附和:“这都是父皇君威势重,才能满朝文武恭敬,女儿这是沾了父皇的光。”
齐君儿女众多,相貌出众者也不知其数,能让他真心宠上两分的,除了老八,十六十七那对双生子外,女儿之中,也就是大公主,三公主,跟这个六女儿了。
“其实,以朕之意,还是觉得你跟着国师为好,国师师承仙师,你跟着她,好好侍奉,说不得来日还能得到两分仙缘,长生不老。”齐君叹气,“你到底是女儿家,心思跟眼界窄了些。”
卫绮萱在他身侧,听他提起国师,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忙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汹涌。
“父皇对女儿一片慈父之心,女儿感激不尽,可女儿只羡鸳鸯不羡仙。”
齐君也就是那么随口感慨一句罢了,“好好好,你是朕最疼的女儿,你想怎么做,朕都依你。”
卫绮萱一点也不为这话感到高兴,她如今说是新婚,其实是二嫁了。
二嫁没什么,公主丧夫和离,再嫁的不少,唯独她,她不是。
她第一任驸马是死了,不是病死意外,而是为了救她,闯进国师殿,被国师的爱宠活吞,尸骨无存。
国师为了表示歉意,向她父皇请旨,将她另许给驸马的弟弟。
她本以为,她的人生已经足够悲惨了,新婚之夜,国师再次狠狠地踩了一脚,碾了又碾,把她所有的尊严都粉碎掉。
卫绮萱现在只要听到国师两个字,脑海中就不受控制的想起新婚夜的恶心!
对了,她会进国师殿,还她的好父皇让人给她下药,把她送过去的。
“父皇,女儿听驸马说,大周拿下了楚国可是真的?”
齐君点头,“大周皇帝年轻有为啊,若你的兄弟们,能有他一半能力,我齐国何愁不能兴盛。”
卫绮萱再次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那我们齐国岂不是危险了?”
“不怕,有国师跟魏王在呢。”
“是啊。”卫绮萱笑了一下,“国师对父皇忠心,连带着也看重我们,魏王又被国师教导,来日齐国陷入险境,他们二位联手,必然能保住父皇的安危。”
说到这儿,她像是没看见齐君忽然沉下去的脸色,疑惑问道:“父皇可知魏王最近身体如何了?他一直闭门称病,女儿的新婚之喜,他也没能来喝杯喜酒。要不要让国师去给他看看?他年纪轻轻的,若真是什么厉害的病症,早早治疗,早日康复,好为父皇效力啊。”
魏王眸色沉沉,语气不辨喜怒:“国师事务繁忙,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劳烦他,朕让太医去给他看看就是了。”
梁越不知道齐君父女说了什么,他回到国师殿,去瞧那位被大周皇帝找到,送回来的十二公主卫软软。
“大周皇帝如今已夺下了楚国,再过不久,或许就会统一天下,成为整个中州之主。”
梁越坐在水牢的岸上,瞧着被水泡得瑟瑟发抖,惨白可怜的卫软软,十分不解:“你要是听了本座的话,不仅能够成为大周后妃,锦衣玉食,甚至,你再稍微聪明一点,抓住谢昭的心,生下龙子,独占圣宠,将来还能成为整个中州最尊贵的女人。”
“你怎么就非要跑?跑就算了,还把自己弄进了花楼,差点以一国公主之尊,沦为千人万人尝的玩物。”
卫软软红通通的眼睛,含着倔强的泪光,望着他,沙哑着嗓子娇软道:“你这种人怎么会懂!毫无真心的婚事,对我,对大周皇帝都是不公平的,都是伤害。我从来不求什么尊贵的地位,只求真心,联姻一事,你们谁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把当成了一件礼物,随意送人。”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泪意,泪水滑落脸颊,“你说花楼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我在那里,却得到了你们都没有给我的尊重和在意。那里的妈妈看我可怜,不让我学其他姐姐伺候人,只让我登台献艺。”
“那些公子钦佩我的琴艺,愿意花费大量的金钱,来与我相交,说我是他们的知己,没有任何人伤害我,甚至他们还想带我离开花楼。他们都是好人,是我自己不想让花楼妈妈难过,才执意留在那里的。”
卫软软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的像兔子,可怜可爱,“你冷心无情,便觉得其他都如你一般,你才是最可恶的,我讨厌你!”
梁越:“……”
梁越他走了。
算了,他还是重新选一个脑子没病的吧。
真要把这家伙送给谢昭,到时候,别说发展感情了,她一开口,身体跟脑袋就要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卫软软望着梁越好似被巨石压沉沉压下去的背影,心底触动,低喃道:“他这是被我说中心事,难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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