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他也跟着越发生气,学高王狠拍了一掌桌面,“狗彘鼠虫之辈!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为一己之私,竟然不顾天下苍生之苦,暗中搅弄阴谋诡计,实非人哉!万死难赎其罪!!!”
在座的官员露出同样愤怒的神色。
兵部的人眉头更是恨不得挤烂了,“大周京城鱼龙混杂,齐国,楚国,北蚩等三国的行商皆有,陛下远在恒昌被困一事,便是我等再如何隐瞒,也绝做不到滴水不漏。”
“内忧未解,外敌虎视眈眈,边关虽有军队镇守,但若是真打起来,大周必然是分身乏术,危矣!”
众臣心中的石头越发下沉。
高王道:“不能这么干等着,皇城守卫不能轻易调动,便从周边的州城调,无论如何,也要将陛下安全带回来。”
高王如今在朝做事,性子里的果断狠决,慢慢显露了出来,“恒昌百姓感染时疫,陛下亲临当地这些时日,也足够安抚人心了,太医和康王等人不动,留下处理后续,陛下却不能再继续逗留!”
“诸位大人,太后娘娘到!”
高王与众臣皆愣了一瞬,要知道,太后自确立以来,从不掺和朝事,更别提往众臣议政的清正殿了。
太后如此反常行事,怕是有大事!
“臣等拜见太后——”
“诸位大人请起。”
太后在上位坐下,高王抬头,瞧见战王妃跟那位阿兰陵公主随侍在太后两侧,他脸色越发沉肃。
“不知太后凤驾驾临,可是有什么要事?”
太后脸色也同样沉重,“我此次过来,确实是有要事来告知诸位大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色凌厉:“战王妃跟莲昭仪都发现,陛下受困恒昌一事,已被城中的北蚩暗探连夜送离京城,传信者意欲鼓动北蚩,对大周边关起兵!”
“!!!!”
高王与众官员本就沉重紧张的心情,瞬间被太后这番话给震得瞳孔地震。
兵部的官员立即上前急问:“太后,此消息可信?”
太后没说,看了眼身边的冷倾欢,“老四家的,你来说吧。”
“是。”冷倾欢面对这么多大员急切忧愤的目光,她淡然正声道:“镇北大将军母女入京时,乔小姐身边跟有一位被她搭救的北蚩男子,名叫阿兰泰。”
冷倾欢继续道:“乔小姐随父在边关长大,也杀过不少北蚩人,心性警惕,对阿兰泰所言的普通身世一字不信,却又一时难以查清他的身份真假,便带在身边留意。前不久,他冒犯陛下,被陛下处以刑罚,成了废人一个,心中怨恨,乔小姐更加对他看管严密。”
“而乔小姐不知,这阿兰泰的真实身份确实非常人。”
冷倾欢看向阿兰陵,将好。”
一双双锐利的目光瞬间移到阿兰陵身上,阿兰陵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之色,“阿兰泰是北蚩五王子,与我同父异母,因出身不好,被整个王室不喜。然而,在我进了大周后宫之后,我意外发现,我的陪嫁婢女竟然是阿兰泰的人,而他也并非我以为的那样为父王厌恶。”
“他早早的暗中联系上了塔兰,也就是已经被废的塔兰美人,他们暗中勾结,意图谋害陛下,被我察觉反告,塔兰被废除美人之位,对我与陛下越发怨恨,陛下离京后,城中的北蚩暗探密点陈商店,第一时间察觉异常,送信给了阿兰泰,阿兰泰为确保真相,又暗中递信给宫中的塔兰。”
高王听着她的话,心底的思绪飞快运转,面人硬冷得不近人情反问:“您与阿兰泰既然同是北蚩皇室之人,他要谋害陛下,您却反告,这又是为何?”
阿兰陵无奈叹气:“那自是因为我从小不喜阿兰泰,在北蚩屡次欺辱他,我们早就不死不休,何况,如今,我已经是陛下妃嫔,陛下一死,我也回不了北蚩,还会被阿兰泰弄死,为了活命,我自然要与陛下一条心。”
高王锐利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阿兰陵毫不害怕,任由他看,坦荡淡然。
过了半晌后,高王朝太后拱手道:“臣立即让人传信给镇北大将军,让他严加防范北蚩,若有异动,立即出手!”
太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不过,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恒昌等地的时疫来得古怪,陛下困危,战王妃在奇诡之病上,颇有建树,莲昭仪又略懂一些奇术之法,此前还未抓拿冷仙蕙邪祟一事,出力颇多,她们二人前去恒昌相助陛下,或许大有裨益。”
高王与底下的官员略皱了皱眉,彼此互看了几眼,想了想如今事不同寻常,最后,高王道:“谨遵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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