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代了一番,无非就是等他消息,看是继续留在此找机会放火灭方家,还是放弃任务。
与此同时,侍郎府之内,偏厅中。
孙氏走来走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方天明坐在椅子里直皱眉,“母亲,你别走了,再怎么走也没用,反而晃得我眼晕。”
孙氏着急上火,“这御林军都来了,你们父亲又不知是何情况,我们如何是好啊?”
方天明看向方兴明,“大哥,你是兄长,父亲不在便由你当家做主,你说该怎么办吧?”
方兴明倒是淡定,“父亲是因科举舞弊案入狱,但前几天府上没动静,昨日金吾卫才来……”
“这不是废话吗?说这些有什么用?”方天明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们要的是法子。”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方兴明接着道:“这说明父亲定是已经招供,牵连到了我们。”
方天明极为自私,一心只想着自己,“我上任刚几天,该不会仕途就此毁于一旦吧?”
他本该外调到地方上为官的,但因着在吏部有人脉,也即是马棱,这才得以留在盛京上任。
方兴明提醒他,“你是如何高中的,旁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做好心理准备吧。”
“父亲难不成还要连我作弊都给供出来?”方天明也不想作弊,否则他也不用连着几次都落榜。
后来实在是考不上,日日读书也烦了,再加上昔日的同窗都步入仕途好几年,他这才忍不住。
方兴明正色道:“你考了几次才中,即便父亲不会将你供出来,旁人也会认为你是靠舞弊。”
孙氏担心的问,“天明的确是靠舞弊才高中,但你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也要被牵连么?”
方兴明是有些才学,一举便高中,然后也乖乖外调,几年后才回京述职,并且成功留在了盛京。
“应该逃不过吧,哎……”他长叹一声,“早知如此,我不如直接留在外地,也不会被牵连。”
他若依旧在外地任职,方进舞弊之事他未必会知晓,如今案发自然与他无关,可惜他偏偏在盛京。
“那我们方家岂不是要完了,呜呜……”孙氏嘴巴一扁,便放声哭了出来,犹如是在号丧。
方兴明眸色暗淡,“一旦父亲定罪,我们都难逃其责,轻则罢官坐监牢,重则抄家流放。”
“呜呜……”孙氏继续哭嚎,“完了,我们全完了,都怪老爷,非要犯下这般大的事。”
方兴明反问她,“母亲忘了自己买金银首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时候么?那时您是怎么想?”
“我……”孙氏被噎了一下,心虚道,“我那是不知,否则定不会如此花钱……”
方兴明继续质问她,“母亲是不知钱从何来,还是不知会有东窗事发,被牵连的一天?”
“呜呜……”孙氏干脆不答,“我的命怎这般苦,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嫁来就没过好日子。”
方天明被她哭的越发心烦意乱,吼了一嗓子,“吵死了!别哭了行不行,还嫌我们不够烦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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