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回府,他才与之提起了此事,“昭昭,我私自做了决定,让疏影去查方进的事……”
墨昭华不以为意,“无碍,慕迟不用征求妾身意见,不过动用自己的势力,不担心陛下与太子?”
“暂时顾不了这么多。”楚玄迟不想再畏首畏尾,“再拖下去我都该锒铛入狱,倒是如了老大的愿。”
墨昭华心疼不已,“真是难为慕迟了,当年老六查此案比这轻松的多,前后花了好几个月才查清。”
这么大的案子,本就该给予足够的时间去查,哪有只给几天时间的,这不是明显在与人为难么?
楚玄迟道:“可能因这次有南昭人插手,逼了父皇一把,结果反连累我,只有这么短的时间。”
墨昭华轻叹,“确实,若非南昭人收买学子闹事,陛下也不会如此,可给的时间着实太短。”
若非她是重活了一世,知晓这次案子的结果,能给予一些帮助,楚玄迟更是无从下手。
楚玄迟放手一搏,“官府办事太过循规蹈矩,调查起来束手束脚,如今就等疏影的消息。”
至于找到证据后,他要如何与监查司与大理寺解释,到时他再想,当务之急是将这案子解决。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墨昭华才吩咐琥珀准备浴汤,放了些药材进去,伺候楚玄迟沐浴更衣。
***
转眼间便过了两天。
监查司与大理寺日夜审讯,却还是毫无进展。
被抓的那些人,嘴一个比一个硬,谁都不想招供,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楚玄寒急不可耐,便让人去了趟监查司,请楚玄迟晚上一起用膳,商讨案情。
傍晚时分,兄弟俩在酒楼的雅间相见,楚玄迟依旧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楚玄寒疑惑不已,“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按失责论处,五皇兄不担心?”
他这几日坐立不安,连脾气都变得更加暴躁,已然维持不住他温润如玉的模样。
“担心有何用?”楚玄迟话语淡淡,“自己办事不力,难不成还能怪到旁人头上去?”
即便最后他真的入狱,也不会怪文宗帝无情,毕竟案子是他自己要接,而非被迫。
楚玄寒阴阳怪气,“五皇兄看的真开,可惜玄寒不似皇兄这般得父皇青睐,着实怕被罚。”
“六弟怕什么?”楚玄迟也不客气,“本王母族已覆灭,你却宫里有母妃在,宫外还有舅父。”
楚玄寒叹息,“母妃只是普通妃子,早年便不如纯娴贵妃得宠,如今人老色衰,宠爱早已不再。”
他故意提起纯娴贵妃,见楚玄迟并无异样便继续道:“舅父也不似当年护国公,权倾朝野。”
楚玄迟压着怒火,“事已至此,自怨自艾也没用,毕竟昔日是六弟主动当众请缨,要调查此案。”
“哎……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楚玄寒早已后悔接手了此案,奈何为时已晚,无法抽身。
他们正在聊着,疏影突然进来,神情凝重的在楚玄迟耳边低语,“主子,方进那边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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