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事先知道自己会中毒,甚至连解毒方子都留下来了?”
冯千枝点点头。
方子彦一头雾水地看向沈筝,沈筝也有些不明所以,问她:“你师傅这毒......是非中不可?难道这毒草,还有其他功效?”
冯千枝没想到她一语便道出了其中关键,不由对她佩服起来。
“姐姐猜对了。师傅说,世间药草,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毒草。”
方子彦捶了捶脑袋。
要是召祺在便好了,也不至于他什么都没听明白。
他仍不死心,盯着地上老者问道:
“但你师傅还是中毒了啊,说明这草药就是毒草。甚至他一开始还留下了药方,这不明摆着知道自己会中毒?那他还吃毒草干嘛,这不是折腾你吗?万一他死唔唔唔......”
万一他死外边儿,又吓人,又折腾人!
“子彦,不可无礼。”
冯千枝心中防备彻底放下,微闭双眼,像只迷茫的小兽。
“姐姐,其实小公子说得没错,师傅如此尝试,其实每一次都拿自己的性命作赌。若是拿捏不好剂量,或是症状与他预测不同的话,他真的会死的。”
真的会死。
有好几次,师傅都命悬一线。
但可能吉人自有天相?就那一线,师傅又缓过来了。
沈筝抿了抿唇,看着地上的老者,对他肃然起敬。
“千枝,你师傅......是医者,对吧?天下药草寒、温、平、热,相生相克,他在试天下药草,了解天下药草药性。老先生他......值得世人尊敬。”
她甚至想问冯千枝,她师傅是否别号“神农”——他尝百草试药性,与炎帝有何区别?
冯千枝猛地抬起了头,错愕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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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您不觉得,我师傅他,是个疯子?”
“疯子?”
沈筝笑了起来,“疯子是个不好的称呼,因为疯子会妨碍他人,带来的尽是麻烦。但你师傅可有拿旁人试草药?”
“从未。”
冯千枝摇了摇头,“就连我,师傅都从未让我以身试药过。”
沈筝摸了摸她的头,“那你便不能如此想你师傅,就算世人不理解他,你作为他的弟子,他的为人,难道还不清楚吗?”
冯千枝知道自己的头很脏,但那温热触感落在头顶之时,她竟不想躲。
姐姐说得没错,师傅是“疯子”,但不是疯子。
他从未想过害人,相反,他从一开始,便是想着救人。
草药属性多样,且相生相克,师傅以身试险,只为试出各个药草习性,以便对症出方,让病患减轻苦痛,甚至还能省不少银子。
他们这一路,师傅也尝试过给不少人治病。
但鲜少有人愿意给他们治,就算不收银子。
偶尔能遇到乱投医的病患,眼见将人治好了,他们也要在那处打出名号了,师傅便又背着小背篓,带她走向了旅途。
冯千枝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其实有时候她也抱怨过。
说好跟着他学医,怎的变成流浪了呢?
可若是她走了,师傅中毒,便没人将他送医抓药,若遇毒草,必死无疑。
如此这般,他们竟是流浪了一年又一年,师傅试过的草药,没有上千,但也成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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