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这儿哪有丝毫不近人情的模样?
莫不是有人故意抹黑他老人家的?
她试探着拍马屁,问道:“伯爷,下官那日见着您的真迹,惊为天人,简直是——此字只应天上有,下官得那一见,后面看哪位大家的字,都感觉差点意思......”
余正青站在余时章身后,闻言露出牙疼的神情来。
过了啊,这就过了啊!
谁成想,他家老父亲就吃这一招。
“呵呵......惊为天人老夫不敢当,且大家的字迹也是各有千秋。只是......若牌匾的上的字,是人亲手所提,那无论如何,牌匾的气势与观赏性,都是比仿造大家字迹来得好。”
余时章话都说到这儿了,沈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就差将“老夫想给你同安县学题匾”直接说出口来了。
尽管眼下她被这一馅饼砸得,有些晕头转向,但还是趁热打铁道:
“伯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伯爷考虑考虑......”
余时章想题字,那是他的事儿。
沈筝想请他帮忙题字,又是同安县的事儿,可不能混为一谈。
余时章给了沈筝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背手问道:“何事?说来听听。”
沈筝顺着杆子往上爬,诚恳道:
“伯爷,您的真迹珍贵不已,若有何处出现了您的真迹,众多学子争先恐后都想一睹为快,说来也是下官运气好,这县学开学之日,您老人家刚好在我同安县......”
余时章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沈筝深吸一口气,准备一口气将马匹拍完。
“俗话说得好,相逢即是缘,下官想请伯爷看在余大人的面子上......”
余正青闻言,直想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吗?
沈筝接着说道:“看在余大人的面子上,请伯爷替我同安县学题一面匾。穷苦地方读书不易,下官希望伯爷的真迹,能激励到来我同安县学求学的学子们,让他们以您为榜样!”
她将话说完,长舒一口气。
好久没拍过这么长一串的马匹的。
余正青在余时章身后听着,直想给她鼓掌。
“行吧,你说得对,相逢即是缘,既然你都邀请老夫了,那这匾,老夫便题了。”
余时章说完话锋一转,对北方拱手说道:
“不过......本官可不是看在我儿的面子上。而是陛下若知道,本官给你县学题字,也当高兴才是。”
余正青的笑僵在了脸上。
不必如此拉踩他才是吧......
待余时章去找乔老后,余正青又上前揭起了他的老底。
他暗戳戳,阴阳怪气地对沈筝说道:“什么陛下也当高兴,他其实就是自己想题!”
沈筝哪敢背后说余时章的小话,只能回以余正青一个憨厚的笑。
余正青嫌弃地瞧了她一眼,“你是不知道,昨日你那一通马屁,拍得他昨日深夜不睡觉,来敲本官的门,说要与本官促膝长谈,可给我吓好一跳。”
“谁知道,他开口闭口都在问,他的字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受人追捧。”
余正青说着说着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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