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捕快一左一右上前来将刘龅牙按在了杖刑台上,刘龅牙手脚一并胡乱挣扎:“别打!求你们了!啊!”
赵休将手里的木板高高抬起,随即重重落下,正中刘龅牙的脊背上。
只这一下,就将刘龅牙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浑身都绷直了。
堂下胆小的人都纷纷抬手捂住了自己眼睛,他们都多少年没瞧见打板子了,那样粗的板子,光看着就觉得脊背酸痛了。
堂上的沈筝也无意识的咬紧了牙关,她之前所处的法制社会刑法中并无这种折磨肉体的刑法,若有人犯了法,除了进监狱待着着便是执行死刑。
这也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真实地面对体罚,心中不禁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可入乡随俗,犯罪成本也是公开透明的,有人做错了事,便要负相应的责任,这其实也很公平,不是吗。
前几板子刘龅牙还喊得出声来,整个公堂上都回荡着他的惨叫,可到了最后几板子时,便没声了。
待二十板子打完后,刘龅牙的脊背已渗出了丝丝血迹,他浑身摊在了受刑台上,俨然是进气比出气少了。
沈筝抬手示意捕快们先将人带下去,至于后面的罚银与劳役一事,也得等刘龅牙出大牢后能下地了再说。
县民们看刘龅牙已被押了下去,便觉没什么热闹好瞧的了,纷纷转身准备离去。
沈筝心中还有话没说完,便叫停了众人:“诸位再等等,本官还有两句话想说与诸位听。”
县民们又纷纷倒了回来,他们看着沈筝,心中猜着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龅牙一事算是尘埃落定了,但这类事在我同安县绝非个例,想必大家也知道。”
众人纷纷点头,这同安县虽不大,可泼皮无赖也不可能只有刘龅牙一人,刘龅牙只是倒霉刚好撞上了县令大人。
沈筝看着他们认同的神色,继续说道:“此类事情,是我与诸位都不愿看见的,有人偷鸡摸狗,损害的都是咱们老百姓的利益,欺男霸女就更不必说了,诸位家中就算没有姑娘,但也有娘亲吧,女子重誉,若是真的发生了此类事情,让她们作何办法!”
堂下的女子们纷纷向沈筝投来感激的眼神。
往日她们遇到了那种事情,只要不失清白,除了极为亲近之人,对其他人是万不敢说的。
而堂下的男子们听了沈筝的话也低头沉思了起来,若是家中的女子被泼皮无赖缠上了......
光想想他们便觉得怒火中烧了。
“所以咱们得齐心协力,不要怕那人报复,只要遇到了不公,便来县衙上报,县衙一定会将那人严惩!他们的下场,将同刘龅牙一样!”
沈筝肃正地说道,她是真的希望县衙内能杜绝这类事情。
“县令大人说得对!咱们一起将那些蛀虫全给清理出来!”堂下众人听了沈筝的话顿觉热血沸腾,纷纷附和。
沈筝站起身来朝众人一拱手:“本官在此先谢过各位!今日事毕,退堂!”
众人纷纷离去。
其实她说这些话的目的不仅是想让大家一起对付那些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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