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稳住惊慌的情绪,在电话里问母亲:“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急,慢慢说。”
母亲电话里停顿了一下:“这几天她就有些奇怪,老是忘事,刚做了的事情过了一会又去做,一点也不记得。今天晚上还老是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吓人的很。你赶快回来吧!!”
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我最怕听到她摔倒或者受伤的消息。
楚汉把我送到家里,我顾不得和他客气,直接跑到楼上卧室。
母亲和姨妈她们都在三楼外面坐着,都有些惴惴不安。
叶采薇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神情有些呆滞。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她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大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把她扶了起来,靠在我怀里。
“今天下午我做梦梦到了我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好多医生围着我,都在喊我的名字,这个梦记得特别清晰,我就像飘在天上看电影一样,看到你们在手术室外守在那里,好多护士不断的拿着血浆进来。”叶采薇有些惊恐的抱住我。
“我现在对其他的其实都记不住,就是这个梦,记得特别清晰。猪头,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会出事,就像我那个同事一样,大出血,差点死掉。”叶采薇继续说道。
“猪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生孩子太恐怖了。”叶采薇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只有抱着她,不住的安慰她:“大宝,你做的仅仅是一个梦,梦都是反的,不会有事的。”
叶采薇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晚上她都没怎么入睡,我也只有硬撑着,不断的安慰她。
第二天,我带着她去医院,说是给她的身体做个检查。
妇产科的医生带我们去了心理治疗室,说她是怀孕期间抑郁症,要进行心理疏导。
医生建议我平时多带叶采薇出去走走,保持愉快的心情,平时要多陪伴她。
医生不建议服用药物,说生完孩子也许就恢复了。
回到家中,叶采薇的情绪好了一些,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让她给岳母打一个电话,这个时候听到她妈妈的声音,也许对她会安心一些。
叶采薇倒也听话,和岳母打了一通电话,说了自己的梦,还说自己害怕生孩子。
大概是岳母在电话里宽慰了她,挂完电话后,明显感觉她心情好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叮嘱母亲和姨妈没事带她出去走走,多晒一下太阳,不要老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虽然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但仍然会经常忘事,而且晚上失眠很严重。
这让我心里很是不安,总有担忧在心里挥之不去。
门店的事情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了,主要就是操心两个茶厂的开工的事情。
今年春天的温度比较高,赵明告诉我,有可能采茶的时间会提前,他已经把茶厂的工人挨个做了通知,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很多工人都是他的亲戚,都跟着他很多年了,也基本知道大致的采茶时间,人手方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庆华书记也给我打了电话,说已经和村委会的其他同事商量好了,如果我们茶厂有需要,他可以组织村民帮我们采茶。
我自然对他的支持很是感谢,我告诉他,我和赵明已经沟通好了,今年的人工会比以往的价格提高一些,也算是我们对村民的劳动表示感谢。
南空禅茶的人手问题我也做了考虑,我把黄毛、肥鸟、竹竿和李静都准备暂时放到茶厂,跟着智空学习一下炒茶,他们几个都还年轻,学会了炒茶,以后就是公司的技术员,待遇肯定比做烧烤收入稳定的多。
他们几个都愿意去学炒茶,跟着我在公司上班,这样的话可以有五险一金,收入也有保障,还能有一技之长。
智空和尚给了我农学院教授的电话,我特意去拜访了这位彭广飞教授。
彭教授是茶叶专家,研究茶树培育已经二十多年了,改良了不少茶树品种,业内非常有名。
彭教授瘦瘦高高的,戴着黑框眼镜,人很和蔼,一点也没有大学教授的架子。
他是典型的技术人员的性格,见面后没有太多的寒暄,直接带我去了他的试验基地,去参观他的技术成果。
我来是为了聘请他为我们两个茶厂的技术顾问,茶树的种植、修剪、维护都需要有一个技术大拿在后面指点。
顺带看看他带的学生能不能到我的茶厂实习,帮助一下智空和尚。
彭教授说他去了我们南空寺上面的茶厂,也看了那些野生的茶树,这让我有些惊讶。
彭教授说:“我们之前研究的方向主要是怎么提高茶叶的产量,让茶树能够快速的成长,以此来提高茶农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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