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早已盯上了鬼子,拉枪栓,就是三个短点射,五六个鬼子全都中弹,随即带着机枪班在据点东侧警戒搜索残余敌人。
其他战士已奔向西边堑壕。堑壕很宽,足有四米,也很深,以鬼子个头,不用低头,外面子弹就打不着。每隔两米有一个射击点,膀。
此时堑壕已经成了绞肉机,鬼子二狗子占着上风,一排已有十多个战士倒在血泊之中。赵大富背后也挨了一刀,棉袄扯烂,露出的棉花已是血红颜色。疼痛让赵大富靠在堑壕上,一个鬼子又向他刺来。赵大富闪过,又使出绝招,踢中鬼子裤裆。另外一个伪军又刺向了他。
栓子及时赶到,一枪打中二狗子屁股。随即栓子跳进堑壕,举着已上好的刺刀,加入混战之中。后面战士也嗷嗷叫着,跳入堑壕。
先是二狗子们慌了,不敢再战,纷纷跪地投降。他们知道只要投降,八路军很可能给他们留条狗命。残余鬼子还在顽抗,哇哇乱叫。二营、三营战士陆续赶来,鬼子越打越少,最后几个,被生擒活捉。
大陈带着机枪排也肃清东面两个地堡里的鬼子二狗子,又在仔细察看南面堑壕。几个二狗子想跑,可有三个还拿着枪,大陈不舍得让他们带走,几个点射全部撂倒。
“二排,三排,尽快肃清残敌!”栓子大声命令着。栓子说的肃清主要是鬼子伤兵,有些王八蛋的鬼子不愿意投降,要防备他们拉响手雷。都在堑壕内,无处躲藏,肯定会带来杀伤。
栓子走向了赵大富。赵大富趴在堑壕里,疼的龇牙咧嘴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但伤口很长,从肩胛骨一直划到胯骨。栓子挥手叫来担架,赶紧送赵大富回去。随后,栓子弯腰捡起一个二狗子排长的盒子炮,挂在肩上,又去找赵鹏举。
泥蛋和马义已在寻找。虽然赵鹏举有功夫,拼刺刀能以一敌三,但在四米宽的堑壕里拼起刺刀,还是施展不开,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在堑壕里没找到,只找到十四五个牺牲的战士。
栓子已心疼的咬牙切齿,又有不祥预感,纵身爬上堑壕。据点里的地面掺了石灰,平整结实,剧烈爆炸之后,扬起了一层,又落下,好像下过一层雪。炮楼四周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鬼子的,二狗子的——忽然,栓子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鬼子军曹军服,头朝下,趴在地上。
眼尖的泥蛋也发现了饿,疾跑过去,蹲在地上,翻过来,抱在怀里。是赵鹏举,头部中弹,身体发硬。探手摸摸鼻子,好像没了呼吸,地上红的血白的灰和尘土混在一起,又好像是流出了脑浆。“连长,副连长牺牲了!”泥蛋哭喊起来。
“大陈,拿机枪来!”栓子吼道。
“哎,来了!”大陈抱着机枪,跑了过来,低头看到赵大富,立即傻站在了原地。
栓子上前一步,抢过机枪,又从大陈身上取下一个弹夹,转身走向投降的五个鬼子和被俘的二狗子。
李智和老孟已经来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孟大声命令栓子站住。栓子浑然不顾,上弹匣,拉枪栓,咬牙狠狠地骂着:“我就操你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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