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营长再次狐疑地看着据点。
赵鹏举解释一通,说因为偷袭行动须严格保密,所以没有提前告知。“据点里还有一百一十四个俘虏,就留给你们了。”
赵鹏举很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国军营长却觉得被奚落了。他想发作,说既然联合战斗,统一行动,就应该开诚布公,而不该有所隐瞒。
赵鹏举却不愿意和他纠缠,而是告诉他:“如果你想接着打,就跟我们去阻敌增援。”
作战预案里有,团参谋长专门强调,由三营配合独立大队二营担任阻击增援。但没想到特务连也要去打阻击。你们想送命,你们去,老子是二营,没接到命令,才不凑那热闹!国军营长赶紧摆手:“赵副连长,我们营任务是据守胡庄据点,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后会有期。”赵鹏举举手敬礼,没等国军营长回礼,带着一排战士,转身走了。
赵鹏举压根不想搭理这个国军营长,到现在为止,都不想记得他姓什么,反正尖嘴猴腮,眼珠子咕噜乱转,和江振山一个熊样。有时赵鹏举都在想,江振山爹娘都眼瞎了,明明是个孬种,却起了这么好的名字,所以他不想记着国军营长名字,提及他的名字,真是辱没他的爹娘。
身后国军营长既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真的打下了据点,而且没伤一兵一卒,没费一枪一弹。生气的是赵鹏举对他态度,在俯视他,嘲讽他,压根没看得起他。豪横什么?不就是八路军一个副连长吗,连正规编制都没有。
他挥手,让手下迅速占领据点,还要看住俘虏,一百一十四个,拉回去足够请赏的了。副营长走过来,小声说:“营座,缴获呢?”
对啊,伪军的枪支弹药呢?还用再想,肯定让特务连运走了。只有俘虏,没有缴获,赏钱会大打折扣,国军营长气急败坏,下令去追赶。一个连人马沿大路追了很远,茫茫黑夜,哪里还能找到特务连影子。
他们可能真去打敌增援了,而且跑的很快。国军营长想想这些八路真够傻,在平原地带打鬼子阻击,还不被鬼子装甲车碾压成一摊肉泥?也就会些偷鸡摸狗手段,国军营长想想一个伪军连的装备,又心里恨恨地骂。
特务连没去打阻击,而是全部撤回山林。对于这些贪婪却又憋着坏心眼的人,特务连才没必要诚实,而是尽快脱身的理由。
事实上,鬼子没有增援。这边打的热闹,三处据点同时遭到攻击,也几乎同时接到请求增援电话,赵疤瘌站在马街据点炮楼上,和马大富各举一个举着望远镜,看着山林南面。手下电话兵给胡庄据点打了电话,结果是保安总队的人接的,回话说,马街据点伪军上至连长下至伙夫都成了俘虏。
赵疤瘌听了电话兵报告,装作大吃一惊,连忙向小林龟山报告。小林龟山已接到齐县日军请求增援电话。这四个据点本就在小林龟山再三请求下,齐县日军才勉强同意,如果见死不救,说不过去。但如果去增援,又恐怕掉入围点打援陷阱。
正在犹豫,赵疤瘌打来电话,说南面打的非常激烈,听声音动用了重迫击炮,但估计是山里国军和八路军共同战斗,建议不要增援,因为八路军善于使用围点打援,尤其夜间,更利于八路军设伏。
小林龟山还在思考,马街据点响起枪声,还有两枚迫击炮弹落到院内,轰轰炸响。声音顺着电话线,传到小林龟山耳朵里,赵疤瘌又大声报告:“少佐,马街据点也遭到袭击。”
八嘎呀路!小林龟山命令封锁线进入戒备状态,也放弃了增援。
打了一阵,外面没了动静。赵疤瘌和马大富又悄悄爬上楼顶,躲在垛口了曳光。电话兵再打电话询问,对方问清楚是马街据点打来的,却是粗鲁回答:“真是不知死的鬼,还他娘的打电话,下次就轮到你们了!”
随后半小时内,赵集、黄楼方向也没了光亮。
“都完了。!马大富看着外面如墨的夜色,仿佛看到埋伏在路边的独立大队,面带庆幸,心有余悸,冲赵疤瘌小声嘀咕:“大哥,就这阵势,幸亏咱们没增援,不然咱就肉包子打狗了。”
赵疤瘌叹口气:“本来独立大队就很难对付,又来了保安总队,他们兵力多了,还是小心为上。”
忽然,外面传来喊话声,两人赶忙趴到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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