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正在忧愁,忽地感觉到大白又忽扇翅膀,飞了起来。
“大白,你做什么?”没做好准备的小纸,险些被风刮跑。
大白:“嘎——”
教都教不会的大白,又取下一盏灯笼,飞了回去。
得到了细雨的第二句夸奖,“哎哟,大白,做得好!”
大白:“嘎嘎嘎——”
小纸:……
直到大白又取下来两盏灯笼,细雨发话了。
”行了,不要灯笼了,别再飞了。”
傻鹅,百姓们一夸,又飘了。
四根蜡烛,绝对够照亮了。
小纸看着已经去掉灯笼罩,摆在地上,只剩骨架的灯笼,陷入忧郁中。
大白,难道比它聪明?
有了足够的照亮,细雨把手中拿着的四方八镇结绳以及玉葫芦,凑近烛火,认真打量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四方八镇法结,编在一起,聚长成绳。
不过四方八镇法结,编得并不算好。
有的紧,有的疏,编成的红绳,也显得粗细不匀。
况且,用于编法结的四股底绳,用的并不是浸过血的特制红绳,更像是针线坊里买回的普通红绳。
细雨点点头,这就对了。
手法不过关,编出的四方八镇法结威力就大打折扣,用的又是普通红绳,威力更是折上加折。
所以,又选了这个葫芦法器?
细雨拎起葫芦吊坠,细细打量。
葫芦吊坠并不算大,做工也不算精致,甚至可称得上粗疏。
葫芦身上乱七八糟地刻画着深深浅浅的刻痕,整个葫身都是。
细雨的目光在刻痕上停留许久,方才吐出一口气。
这些刻痕,是镇鬼符的纹路。
这个葫芦,是镇鬼用的。
她将红绳拎起,葫芦吊坠也悬在半空,摇摇晃晃。
葫芦的大肚如黄豆大小,小肚如绿豆,中间狭细,小肚顶端还有根斜斜的葫芦藤,斜伸下来,与中间的狭细部分,连成一体。
绳结的最尾端从葫芦藤最顶端穿入,对着烛火,隐隐可看见一抹红,顺着藤条延伸至葫芦的肚子里。
细雨晃了晃手中的玉葫芦,突然起身,一脚踹向地上的钱管家。
“哼,镇鬼符?随身佩戴镇鬼葫芦!钱大管家,你到底害了什么人,让你心虚至此,将其镇压在葫芦里,连片刻都不敢离身?”
此言一出,离细雨近的百姓听得是清清楚楚,顿时哗然。
离得远的听不清说了什么的,也被及时传过来的消息,震到失语。
钱府……钱管家,随身佩戴着镇鬼用的玉葫芦……
嘶,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鬼呀,想一想就令人害怕,钱管家他……他……他竟然还敢佩戴在身上?
不对!他为何要随身佩戴镇鬼葫芦?
嘶,方才那小子说啥来着?这姓钱的……他,他,他害死过人!
围观人群里,到处是此起彼伏的倒抽凉气声。
钱管家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却仍在嘴硬。
“你,你个小贼,满嘴胡说八道,污人清名……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报官,报官!”
蓦地,从钱府大门里传来一道男声。
“本官在此,何人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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